谢玉书跨进房中就见赵明昭在收拾裴衡搭在屏风上的衣服,想来是里衣之类的。
“裴夫人坐。”赵明昭神色尴尬的说:“将军不习惯丫鬟伺候,这院儿里也没下人,我去给您泡壶茶。”
说完就走出了卧房门,才跨出去又想起来,留下裴夫人跟小刀独处恐怕不合适,正要转身回去背后的门就被小刀砰的关了上。
赵明昭顿时皱了眉,小刀这是做什么?裴夫人是将军的侄媳,他很该注意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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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却不管这些,他自然也已得知圣上单独召见了谢玉书,门一关上就立刻问:“你好吗?他有没有将你怎么样?”
“我没事。”谢玉书看了一眼门外晃动的影子,知道赵明昭可能还在外面,便点了点旁边的椅子,让小刀坐到她身边来,轻声问他:“你伤的严重吗?让我看看。”
小刀乖乖坐过来,想说自己没事,她已伸手过来轻轻拨开他寝衣的衣襟要看他胸口的伤,她的举动、她的香气、她指尖冰冰凉的温度,令小刀一下子心就慌了,要说的话也全忘了,僵直的待在那里怔怔看她。
“我听裴衡说只是些皮外伤。”谢玉书的指尖轻轻摸了摸他胸口上的纱布一角,又抬起眼问他:“疼吗?太医怎么说?”
小刀撞上她的视线,混乱的心怦怦跳的像是要鼓胀出来,仿佛话也不会说了,只那样看着她,摇了摇头。
“摇头做什么?说话呀。”谢云书笑着看他:“怎么太医给你医傻了吗?不会说话了?”
小刀抿了抿嘴,慢慢握住了她的手指,心是热的,眼眶也热了,喉结动了好几下才发出声音说:“不疼,太医说很快就能好。”
他就这样愣头愣脑的问一句答一句。
谢玉书又抬起他的下巴,看了看他脖子上的伤口,离得很近低声问他:“宋王如何了?”她只想知道计划有没有顺利完成。
“他自己跳下了山崖。”小刀也低声答她:“不知道是死是活,还没有人找到他。”
自己跳下山崖?这与宋玠安排好的潜逃路线不一样,宋玠有找到他的人吗?
谢玉书皱了眉,谁能料到宋王会突然刺杀萧煦……
“你的耳坠怎么少了一只?”小刀捧住了她的脸颊,轻声问她。
谢玉书抬手摸了摸耳垂:“应该是掉在圣上的寝宫中了。”
像是随口答的,但小刀却顿了住,立刻又问她:“老东西欺负你了?他……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谢玉书望着他这副样子,心也软了,将脸颊贴在他掌心里笑笑说:“没有,他还没有来得及。”
“还没有来得及是什么意思?”小刀皱紧眉,气恼道:“他是不是对你动了不该有的心思?真该趁着宋王刺杀他,直接要了他的命。”
“小声些。”谢玉书捂住了他的嘴,看了一眼门外,没有再继续对小刀说做皇帝之类的话,因为她很清楚如今已不用她再说什么了。
所以她只是和小刀说:“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养伤,至少现在裴衡还不会把我交出去。”
小刀却无法再安心下来,今日宫宴之上萧煦看玉书的眼神是个傻子也能知道不对劲,而那老东西居然趁乱把玉书宣进寝殿之中,已经明目张胆到这种地步,若非裴衡赶进宫带出了玉书,恐怕老东西不打算放玉书出宫了。
可裴衡又能对抗到几时?若皇帝真下旨要玉书进宫侍奉,裴衡会不顾裴家上下的安危,抗旨保护她吗?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任何人都不可靠,人人都有自己的苦衷,自己的大局,他不能等着别人来抗旨保护她。
他是该做太子做皇帝,只有他成为皇帝,玉书才能成为不被任何人欺负。
“对不起玉书,我若是像萧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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