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公交,于极端恶劣的天气出现在人迹罕至的郊区。据说啊,鬼公交没有司机。要是遇到错过晚班独自行走的路人,鬼公交就会停下来引诱路人上车。
“但如果有人留了个心眼,仔细看车牌,会发现那上面的车牌号码写的就是——”
胖同事故意压低了声音,眯眼,耸起肩头,伏低了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听故事的众人。
窗外的雨似乎下得愈发大了,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砸在窗户和车顶,众人的呼吸声也随着胖同事的讲诉声放低。
一时间内,车厢寂静得可怕。
宋辉洄也忍不住停下拧盖的手,悄悄地往胖同事的方向侧了侧。
胖同事略顿,扫了一眼屏气凝神的众人,这才缓缓道:
“那车牌上刻得不是别的,是你的死期!”
刺啦——
一声尖锐的金属刮擦声。
胖同事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颤了颤,忍不住惊叫了声,一旁围听的众人也跟着抖了三抖。
“什么东西??!”
胖同事缓过神,立刻惊恐的四下探查。
可四处没有异常,他们所乘坐的公交车依旧平稳的行驶在山路上。只是速度似乎是比常时快了点,且隐隐有加速的趋势。
“台风天,公交车。”
有胆小的已经开始发散思维,双眼放空的盯着窗口湿漉漉交错的雨痕:
“我们坐上的不会真的是……”
旁的不说,胖同事方才诡异的强调混着窗外喧杂的雨,的确像极了某种电影的开头。
“不是不是!”
宋辉洄赶在气氛焦灼之前主动站出来认罪。
众人被他的声音吸引去注意力。就见他左手高高捏着一只风油精小绿瓶,螺旋状的绿漆漆瓶口上,瓶盖赫然不见踪影。
宋辉洄无辜的乌色圆眼眨了眨,指腹捏紧了瓶身,将它转了一圈,佐证自己的话般,道:
“我刚刚手没拿稳,让瓶盖刮蹭到窗户上了。不是鬼,不是鬼。别害怕。”
此话一出,气氛总算放松下来。
宋辉洄长得一张漂亮清纯的脸,在同事中间很受欢迎,松懈下来的大家伙儿也没怪他,有几个关系亲近的开口还打趣宋辉洄:
“小宋啊,你下次可别再在关键时候拿不稳东西了,我要被你吓死了。”
胖同事也松了口气,主动凑近宋辉洄,嬉笑道:“哥们你刚才差点把我吓死,我还以为我一语成,成……”
“成谶。”
宋辉洄乖巧的接过胖同事的话头。转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给同事们道完歉,他又慢吞吞的蹲下身,要去拾起滚落在座位底下的瓶盖。
座位空隙很狭窄,宋辉洄只得跪在中间,缓缓的塌伏下腰,伸出细白的手,胡乱探摸。衣服下摆顺着腰肢伏下的弧度缓缓下滑,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软肉。
底部又黑又窄,宋辉洄看不清底下的状况,只能凭记忆中瓶盖掉落的方位慢慢探找。
指腹擦过冷硬粗糙的地面,宋辉洄没用力,却还是觉得发刺且痒。经过了几秒钟漫长的探寻,终的,宋辉洄的小指头碰到了一块圆柱状的小型坚硬物体。
冰凉凉,底部有窄小的凹陷。
宋辉洄二十年的经验告诉他,这就是他寻找已久的瓶盖。
他的脸上露出微不可查的欣喜,缓缓抻开手掌,打算用指腹慢慢蹭出瓶盖。
瓶盖又圆又滑,宋辉洄打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力道一个收不住,瓶盖就会骨碌碌滑远。
那么,可怜的宋辉洄就再也找不到他漂亮的瓶盖了,跟了他两年的风油精瓶从此没了它的瓶盖,那它还是原来的风油精吗?它从此就不完美了,它丑陋的瓶口会裸露,会渗漏出一大坨绿漆漆的浓液,恶心的,刺鼻的,将可怜的宋辉洄的小包弄得——
好冰冷。
宋辉洄的手一滞,定在原地,缓缓睁圆了眼。
刺骨的冷,钻心的冷,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