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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腿脚还算利索,我哥要我偷偷跑出来向您讨个主意,该怎么办?”

尖锐的哭声隐隐从长街彼端传来。

胡同外的议论声骤然大起来,已经能听到“苏家婶子”、“挖坟”之类的词语。

乐无涯反问:“你们为什么跑到冰室里?”

断臂军士一愣,马上反应过来,答道:“是我二人眼看那小乞丐重伤,情急之下,想要去义庄的尸首上搜检些财物,赚点治病的钱,偶然碰到此人,意外动手伤了人……总之和太爷绝无关系!”

乐无涯:“不对。”

断臂军士顿时一悸,仔细复盘了一遍自己的话,没觉得哪里说错了,小心翼翼地讨教:“太爷,是哪里不对?”

“‘意外动手’这个借口不好。”乐无涯说,“重新再想,想细些,莫要似是而非,把细节一一对照。最好是回去义庄,在现场重新演练一番。”

断臂军士倒也是个脑子活络的:“成,太爷,我再想想,保证编得圆满……我和我哥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你们情急打伤了人,心里害怕,自然该抬着伤者,自首投案去。”

“那……太爷您呢?”

乐无涯将扇面合拢于掌心,笑道:“太爷当然是要洗把脸,审案子去了。”

第10章 设网(三)

咚——

咚——

咚——

冤鼓沉闷,响彻长街。

穿着一身麻布粗裳的苏婶子,面无表情地握紧鼓槌,狠擂上牛皮鼓面。

她常年做工,手头颇有几分气力,鼓声传遍半个小城,带着十分鱼死网破的恨意和怒意。

天色已晚,人群正闲,迅速聚拢了来。

她刚刚敲了七八下,班房的一名值夜衙役便手抄水火棍,急火火地冲了过来。

见衙外围了不少人,他心中叫苦,不愿在大半夜干活,于是一开口便是恶声恶气的呵斥:“泼妇,闹腾什么?”

苏婶子还未开口,便有围观的闲汉起哄:“当然是告状了,有冤要诉!”

衙役朝苏婶子一摊手:“既是告状,状子呢?状师又在哪里?”

苏婶子在听说儿子尸身被一群衙役不分青红皂白地挖走时,险些直接晕厥在地。

待她赶去看时,留给她的只余一个空空的墓穴。

她现在全靠一口怒气顶着,不然怕是已经瘫软了,哪里还有按部就班请状师的心思?

见苏婶子孤身一人,两手空空,此刻又沉默不言,衙役知道她什么准备也没有,胆气愈壮,上手便去推搡她:“妇人不可上堂,你晓不晓得规矩?要告状,赶快找个状师去,别在这里堵着门!”

苏婶子被拉扯两下,立时红了眼,不管不顾地举起鼓槌,照着那衙役的脸就挥了过去。

衙役见势不妙,往后一避,堪堪闪过了这一击,但一脚踩空,险些滚下长阶。

随行的人群中发出零星几声嗤笑。

衙役恼羞成怒,抄起手中的水火棍便要朝苏婶子身上打去。

这要是一棒子挥实了,苏婶子最轻也得落个骨断筋折。

谁想他棍子挥到一半,有一只脚从后猛踹上衙役的屁股。

他一时不防,下盘又还没稳当,身体往前一纵,脸朝下摔了个狗啃泥。

底下爆发了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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