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
乐无涯:“你说。”
訾永寿:“……算了。”
乐无涯拿橘子皮丢他:“什么意思,晃我呢?”
訾永寿忙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大人莫要误会,我只是怕空口无凭……再说,卫同知也有可能已将那东西毁去了……”
乐无涯翻了个白眼:“磨磨唧唧的,再不说我把橘子塞你嘴里。”
訾永寿舔了舔嘴唇,一脸怂相地将在手里揣得温热的橘子藏到了身后去。
……
在牧嘉志与卫逸仙两两对峙,剑拔弩张时,訾永寿突然有了动作。
他一个头磕在了地上,张口道:“立文约人袁三明,因为无钱使用,今将自己祖业白地十亩,名唤太沧梁地一段,东至张青地为界,西至刘凤来地为界,南至高陵路为界,西至通天沟为界,四至分明,情愿出卖与訾永寿,永远为业。同人言明时价钱白银贰十两整,当日交足,外无欠少。永无争端,想后无凭。立据日期:天定二十六年四月初五。”
他一口气背到此处,便剧烈呛咳起来。
郑邈一挑眉:“这是什么?”
訾永寿好容易缓过一口气来,弱声道:“当日,卫同知送我地契,其上所载,便是……便是这些……”
卫逸仙心狠狠一跳。
他此刻的诧异,不逊于乐无涯那日在地窖里听他背诵地契时的心情。
就连疑惑都是一模一样的。
地窖中的乐无涯诧道:“你不是说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吗?”
訾永寿吞了口口水:“是啊。不过卑职也有些好奇,想知道送我的地在哪里,有多大……”
乐无涯无语片刻,发现了重点:“你很擅背记?”
訾永寿怯弱地嗯了一声,脸上却毫无得意之色:“徒会背记,不擅运用,就算将四书五经倒背如流,又有何用途?”
乐无涯:“……你记性如此之好,怎会反复去翻阅钱知府落水的案卷?”
要知道,乐无涯当初判定訾永寿就是内鬼的依据之一,就是原本无人调阅的钱知府案卷绦子被人翻得褪了色。
訾永寿弱弱道:“卑职想着,万一要是记错了什么呢,拿出来看看,心里也安静些。”
乐无涯:“……”牛人,偏偏长了个熊样儿。
卫逸仙对招降訾永寿那日的情景,亦是历历在目。
当初訾永寿明明只看了一眼地契,便慌得丢开了手去,临走时更是跑成了一阵风。
他怎会记得这么清楚?!
卫逸仙强作镇定,继续辩解:“訾主簿背得如此熟稔,想必是早已和旁人串通好了,设计陷害于我。”
说着,他向郑邈悲戚道:“大人,想必下官家中,已有这么一份文书了。”
闻言,訾永寿心思一动。
卫逸仙如此说,便证明他并没有毁去地契和房契!
是啊,卫逸仙并不知道自己是被人掳走的。
在卫逸仙眼里,他反悔逃跑的可能要更大些。
因此,卫逸仙得将这房契地契好好留存起来,只等郑邈来调查,下令抄检訾家时,便可顺势将其混入自己的家当中,用以证明他有一笔来路不明的钱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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