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知府老爷说得清楚明白:府兵不只要体格强壮的兵士。
能识文断字的、做得一手好针线好汤水的,另有岗位等着他们,待遇与寻常府兵等同。 网?阯?发?布?Y?e?ī??????w?e?n?2?〇?Ⅱ???????????
一个姓牛的百户见此情景,自以为摸透了闻人知府的意图,花高价买下了好几个貌美清倌儿的身契,充作女府兵,巴巴儿地送了过去,想做个可心人儿,讨得老爷的欢心。
没想到,女人们前脚到,后脚等着请赏的牛百户就挨了一顿死打,被干净利落地撤了职,成了个普通军户。
至于那些女子,乐无涯并没将她们丢回原来的歌坊欢场,而是把人送到了戚红妆那里做工。
若是她们愿意自食其力,自然是好。
若是想另谋出路,找个安生活法,乐无涯已经抄了那百户的一半的家产,拿这笔钱给她们做嫁妆便是。
如此雷霆手腕压下来,没人再敢在老爷面前自作聪明了。
不过,底下也难免添了些闲言闲语:
这么些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送到他跟前,知府老爷真不动心?
老爷都这个岁数了,又是那么个体面的漂亮人,换个人来,孩子都要满地撒欢了,怎么至今还是形单影只?
乐无涯懒得理会底下的闲言碎语。
他忙着敛钱,忙着见人,忙着练兵,忙着在背后跟闻人约大讲这些废物县令的坏话,忙着看新出的小人书。
百忙之中,他还不忘给齐五湖拨了一笔款子,叫他放开手脚,把云梁县的农业热热闹闹地搞起来。
齐五湖是乐无涯亲自点兵、皇上御笔亲批调到桐州来的,整个云梁县又因为先前出了大乱子,极怕被老爷厌恶,因此谁都不敢为难齐五湖,个个都捧着顺着,无有不从。
齐五湖以最快的速度丈量勘察了云梁县的土地,收拢了所有的拾边地,并把自己来年的耕种优种计划报给了乐无涯。
他前天送去的条陈,第二天便得了回音。
乐无涯甚至直接把钱批了回来,让他别虚度这个冬天,抓紧时间,把云梁县变成桐州的大粮仓。
齐五湖看着摆在案头上的银票发愣。
他生平从没干过这么痛快的活儿。
但他素来无甚表情,即使心中再感动,脸上也是铁板一块,森然无比。
县丞见钱来得如此快,难免喜出望外,可见新县令顶着如此一张黑锅底似的丧脸,不由得压下了欢喜,暗自揣测:难道是齐太爷对这笔钱的数目不满意?
……乖乖,齐太爷可真是知府老爷的爱将,当着送钱来的人,还敢如此摆谱?
没想到这个干巴老头子如此讨老爷欢心!
回去之后,县丞悄悄发动县中上下吏员,言道想要过好日子,就踏踏实实跟着太爷一起干。
从此以后,云梁县的治理堪称一顺百顺。
事越多,乐无涯精神越足。
眼见着乐无涯又恢复了最初治理南亭时的旧面貌,风风火火,面上带笑,替他看守门户的杨徵只觉得自己是个吃干饭的:“何哥,你说,太爷天天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劲头?”
“谁知道呢?”何青松大大咧咧地啃了一口蜜瓜,满嘴嚼着时,突发奇想,带着暧昧的笑意问道,“唉,老杨,你说咱们太爷不能还是童男子吧?”
杨徵拿起旁边新办的《桐州杂报》,打了一下何青松的脑袋,嗔骂道:“去。”
杨徵手劲儿颇大,用一卷薄纸给何青松打了个晕晕乎乎。
然而,不只有何青松一人私下里揣摩议论乐无涯的私事。
官至四品,后院空荡,无妻无子,且非在孝期之中,这在官场中简直是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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