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涯抬手压住胸口,一脸的委屈相:“大人不是要拿府库之事告我一状么?我却上门告知大人旧事,提醒大人切莫冲动,我如此良善之人,孟安兄却疑我,可真叫人心寒。”
委屈过后,他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张凯一悸,沉着脸孔,伸手抓住了他的臂膀:“知府大——”
他后面的话,化作了一声惨叫。
乐无涯扭住他的手腕,将他的腕骨扭得咯咯作响之余,他那双眼睛仍是流光溢彩地泛着烟波:“孟安兄,你既然读书不精,我就不走那些个弯弯绕绕,把话挑明了吧。”
“别和我作对。也别对我动手动脚。”
“就算要被人摸,我也另有人选。你算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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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虞史奸臣传·乐无涯》……无涯于朝堂之上,佯作恭谨,实则暗察群臣动静。或遣心腹潜伏于市井,或贿通内侍窥探禁中,凡百官之私隐、朝政之机密,无不悉知。得此情报,或用以要挟,或用以交易,朝中正直之士,莫不侧目。
第204章 横行(二)
张凯一口气淤塞在喉中,口中笑道:“知府大人此番登门,便是以捕风捉影之事威胁张某的吗?”
乐无涯诚恳道:“这不是威胁。我威胁人一般不这样。”
张凯不为所动:“大人善断刑狱,该知道凡事都讲个证据罢。”
乐无涯语调活泼:“你要人证,还是物证啊?”
张凯心狠狠一沉。
然而他到底深沉,几个呼吸间,便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模样:“黄州之事,于在下而言,真真是太过久远了。彼时,家父弃世,在下前往黄州投奔叔父,的确是在叔父家住了一段时日。可不久后,叔父升任太常寺奉礼郎,上京赴任,我便离了黄州,回到桐州老家,与祖母同住。叔父在黄州任知州之时,我不过一总角小童。说句无礼的话,大人就算要拿当年之事说嘴,与在下也是说不着的。”
“可是谁让我不认得上京的张务之大人呢。这份见面礼,即使我想送,也送不出去呀。”
他双手叉腰,眼波细细道:“我就认得你,孟安兄。”
张凯收敛起了笑脸,不再作声。
他对当年之事,其实是有所风闻的。
可一来,他不能认;二来,他不能将乐无涯强行驱离;三来,他不敢铁口直断,认定叔父就是清白之身,万一把话说得死了,倘若此人手里真有什么铁证,那自己就要惹上一身腥了。
缄口不语,是他当下最佳的应对之策了。
见此人不再饶舌,乐无涯便款款将前因道来。
“黄州有位卖玉饰的童掌柜,死中逃生。全家老幼妻子共计七口,只有他一人活着出狱。他于流放中途逃跑,流落西南。数年后,竟成一方匪首,盘踞老鸹山……”
乐无涯眼前光影流转。
一个苍髯瘦骨、书生打扮的人,被五花大绑着跪在他身前,眼里有瑟瑟秋风和熊熊烈火。
乐无涯成立天狼营后建下的第一个军功,便着落在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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