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元子晋回到校场,在小兵的提醒下,才发现自己衣襟后摆上印着一个清晰无比的靴子印。
元子晋气得跳了半日的脚。
不过这是后话,略过不提也罢。
乐无涯入了花厅,左右看一看,见无外人在场,就无比自然地凑了过去,拆开了戚红妆带来的点心,一边挑拣着自己喜欢的口味,一边问道:“县主先前与元子晋有旧?”
“他不记得我。”戚红妆淡淡的,“那日,因为他犯了淘气,四下跑跳,差点砸了元夫人的寿桃,被龙虎将军罚去拿大顶了。”
乐无涯细想一番,在心里哦了一声。
那次啊。
他是同戚红妆一起前往的,瞧见有个小子背对着他们,苦苦地在花园里倒立,脑袋上的汗珠噼里啪啦地往下砸。
明明他身后几步就是院墙,他却不晓得靠墙偷懒借力,只把自己笔直笔直地倒戳在那里。
自己还随口赞过一句,虽说不聪明,但还真有两把子傻力气。
那时候他们辈分、年龄都不相同,宴席上也不坐在一处,所以是闻名而不见面。
没想到,缘分如此奇妙。
乐无涯咬了一口点心,发现其中虽有馅,但却是酸甜不腻的山楂口味,便十分满足地一眯眼睛。
戚红妆将眼前人那熟悉的小动作看入眼中,不动声色地问道:“有什么紧急公务吗?”
乐无涯说:“有人跑去栾家闹事,往他门上泼粪,他的管家闹来告状了。”
“要如何办?”
“把寻衅闹事的人抓起来嘛。”乐无涯道,“不过抓起来也无用。干这事儿的人心知没和栾家签什么契约,这回是为利而来,不过是没把利益吃到嘴,就抓着栾玉桥发难,说到哪儿去都不占理,又不甘心吃亏,就雇了个泼皮来恶心恶心栾玉桥罢了。”
“听说栾玉桥出去养病了?”
“哄鬼呢。他没出城,就在家里。”
说着,他狡黠地一笑:“……就和当初你上门找他,他装不在家一个样儿。”
戚红妆眯着眼睛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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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乐无涯日日同在一个屋檐下,受他影响,她养成了认真看东西时会眯眼的习惯。
“把栾玉桥高价收布的消息传开,是闻人知府派人做的吧?”
乐无涯脸都不红一下,反问道:“凿人仓库屋顶,是戚县主派人做的吧?”
戚红妆极轻快地笑了一声。
这样阴损毒辣的小手段,算是乐无涯给自己留下的为数不多的遗产了。
现下,燃眉之急已迎刃而解,栾玉桥的阴谋已破,接下来的便是后续的收尾工作了。
戚红妆提醒他:“小心狗急跳墙。”
乐无涯浑不在意:“我等的就是他们跳墙。不跳的话,我反倒没戏唱了。”
戚红妆瞧他一眼:“听人说起,闻人知府在南亭时曾因为行事招摇,惹来他人暗杀,被人捅了一刀,这算是什么戏?周瑜打黄盖么?”
乐无涯:“……”
他试图抵赖:“什么刀,什么戏,没听说过。谁跟你嚼的这些舌根啊?”
戚红妆仰靠在圈椅中,神情安然道:“我同你说过的吧。你来桐州之前,便有人写信给我,告知了我许多事情,让我为你撑腰,也叫我顾好你,不要莽撞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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