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知是在一旁冷笑了一声。
尽管他从无证据,但他总觉得项知节不是块好饼。
他哪怕是讲一句好话,掰开来都有八瓣儿的心眼。
项知允素来是不牵涉进这对同胞弟弟的争端的。
然而,今日的情形格外不同。
听项知是冷笑,五皇子竟是难得回护了小六一次:“小七,知节无论如何也是你的兄长,言语恭敬、礼让谦逊,才是正经悌道。”
项知是:“……?”
五哥吃撑着了?
闻言,项知节极轻极快地掠了神色不安的五哥一眼。
所谓悌道,自也是五哥想要他走的道了。
项知是伶俐地站起身来:“是小七言语无状,冒犯兄长……”
他正要俯身下拜,拜到一半,忽然偏过脸来,笑盈盈道:“啊,小七愚钝,竟忘了六哥是信道教的,不受儒家那些个弯弯绕绕的拘束哦。”
项知节一笑,无视了项知允面色的僵硬,伸手抓住了项知是的胳膊:“其他大人们都还看着,七弟莫要玩笑了。”
项知是抽回手,状似无意地掸扫了两下衣袖:“比不得六哥有正事可做。昨天都那么晚了,六哥还入宫做什么?”
项知允神色一紧。
这其实也正是他想问的问题。
昨夜,他们忙着鼓动刑部耿尚书请上四五日病假,尽量撇开和此事的干系,再让那庾侍郎上去顶雷。
直到亥时两刻,才有项知节的消息传来。
他竟带着姜鹤进宫了!
听到这个消息,项知允打退堂鼓的心顿时水涨船高。
然而,在听说项知节并未能见到皇上、只能在下钱粮之前出宫时,他大大松了一口气,并坚定了务必要在大朝会上将事情闹将起来的决心:
宜早不宜迟。
要是小六发现事情有变,去向父皇自首,那就真的要错过良机了!
今日的大朝会,便是打出这一击的最佳时机!
项知节仿佛对这位兄长的心事懵然不知,解释道:“丰州有一笔军费款子,一直等着父皇批下,丰州知府也着急得很,我想尽快将此事办结,于是……”
项知节说些什么,项知允已经听不进去了。
在他看来,尽是托词。
只要小六不因为这件事犯病就行。
项知允想让他失了圣心是真,却不想害他的身体受损。
鸣鞭三声后,原本还有些切切议论声的朝房立时肃静。
官员们三三两两向外走去。
项知节想要起身,却扶住膝盖,顿了一会儿,才勉强迈开步子,跟在项知允身后,慢慢走向昭明殿。
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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