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颇擅攀援,身形矮小,脚步甚轻,竟凭借一条钩索,拣了个官兵巡视的空档,从后墙翻入了府衙之内。
他怀着一腔孤勇的悲壮之情,悄然摸向戍守最严密的地方。
杀了那位朝廷特使,怎么不算是完成了席爷的嘱托呢?
他的命不值一提。
只要能完成席爷的命令,那就是不辱……
他刚刚摸到侧室耳房,身后便毫无预兆地冒出了一个鬼魅般的身影。
宗曜手提三尺利剑,从后一步杀出。剑光如电,一剑洞穿了他的心脏。
……他本只是出来给七皇子添茶的,谁料竟撞上了这么个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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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外间动静,项知是推门而出。
看到那具瘦小如猴的尸体倒在貌似荏弱的宗曜脚下、死不瞑目,项知是不由挑了挑眉。
……人不可貌相啊。
宗曜收剑在手,语气冷峻地命令闻声赶来的衙役们速速将尸身拖走,随即抬手拭去面颊上温热的血珠,确保仪容整洁,才小步趋前,向项知是行了文士礼节:“是文直看守不力,害得七皇子受惊了。请七皇子入室安坐。宗曜不才,愿以性命作保,护您周全。”
只有在乐无涯面前,项知是才容易原形毕露、无理取闹。
在外人面前,他实在是颇有龙子气度的。
他饶有兴趣地打量了宗曜一番:“你不错。”
宗曜低头,谦逊道:“七皇子谬赞。”
“我听说,你是宗家的人。”项知是随口感叹道,“你不像。”
宗曜微微咬牙,沉默不语。
项知是望向码头方向,问道:“那边情势如何,你可知晓?”
“尚无消息传来。”宗曜如实作答,语气诚恳,“但大人用兵如神,有将帅之才,必能凯旋。”
项知是暗地里磨牙,恨不得从乐无涯身上咬下一块肉来,面上却依旧温润含笑:“那我便静候佳音了。”
目送项知是关上房门,宗曜略松了一口气,转身望向天天。
雾气已有渐去的趋势,月色穿破了重重雾霭,露出了一轮朦胧的圆月,边缘泛着茸茸的光晕。
宗曜持剑在手,痴痴望月:
老师啊老师。
若你在天有灵,见我如此,是否愿意高看我一眼?
……
大风起兮,雾气渐散。
码头这边,诸事已定。
秦星钺郑大人在海中打捞战利品。
而等天光逐渐亮起,便不难发现,港口停泊的两艘被烧毁的“商船”,也不过是两艘即将报废的破船。
骗了倭寇几炮,甚是划算。
那些被炸入海里的倭寇爬上岸来时,连冻带伤,只有束手待擒的份儿。
乐无涯将这些活口一个个地用绳子串连起来,又命府兵们把倭寇尸体一字排开,先叫他们认认谁是深水席太郎,再叫水龙队来汲水洗地,把满地的血迹冲刷干净。
最快下午,港口就要恢复运转了。
赚钱要紧,可耽搁不得。
而深水席太郎本人,正混迹在这堆俘虏之中,随着大流,一起辨认尸体。
其他被抓的匪寇慑于席爷余威,实在不敢开口指认,只得蔫头耷脑地闭口不言,装模作样地一具具查看尸体来。
深水席太郎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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