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既已吩咐秦星钺打草惊蛇,王肃必然已生戒心。
果然,他刚踏入城门,便被王肃安插的长门卫察觉了行迹。
消息递回王府时,已是一更三点。
早有准备的王肃不敢怠慢,立即抢在宫门下钥前赶到春秋门,递牌求见。
伫立在春秋门外等候宣召时,王肃一张脸板得赛过铁板。
先前,皇上吩咐王肃去试探闻人约是否为乐无涯。
他正愁没有良机,周文昌辖下的丹绥便爆出了矿工暴动、矿监被杀的大案。
看见周文昌寄来的求救信,王肃当即心生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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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着牺牲这两枚棋子的风险,他要在极限的绝境中,试出闻人约的行事风格,是否如乐无涯一般嫉恶如仇。
一个人骨子里的好恶,最难掩饰。
好好的一个朝廷命官,却喜欢去做那以武犯禁的游侠,这样的奇葩,一百年也难开出一朵来。
于是,王肃故意向这二人支了一条毒计,又反复强调了乐无涯的危险性,果然诱得他们如临大敌,甚至叫周文焕萌生了万不得已就除掉他的念头。
闻人约就这样被抛入丹绥这个看似平静的斗兽场,随后音讯全无,吉凶难测。
王肃自知此事不算光彩,既不愿打扰项铮,更不想显得自己无能,并未对皇上说出他的计划内容。
皇上无需知晓他的全盘计划,只需知道结果便好。
可眼下,乐无涯先是和许英叡秘密传信,又卡着大朝会的前一日回来了。
这不能不令王肃心惊肉跳。
即便要吃上一顿痛骂,他也要提前与皇上通报此事,好与皇上同气连枝,求一个保命符。
没想到,皇上并未召他入宫。
薛介亲自将牌子送了回来,言语间倒是十分客气:“王大人,有事请明日再议吧。”
“……这是何故?”
“皇上自午时起便宣解大人于守仁殿召对,方才才散。圣体初愈,实在疲乏,今日不再见臣子了。待明日朝会一散,咱第一个为您递牌子,您看如何?”
王肃心焦难耐,第一次悖逆了皇命:“劳烦薛公公再通传一次!王某确有要事禀报,事关闻人约,还请公公转告皇上!”
薛介抬了抬眼皮,温温柔柔地“哟”了一声:“这可不巧……咱出来时,皇上已在守仁殿歇下了。圣体初愈,秋夜风凉,实在不宜惊动。”
他顿了顿,又问:“您说的可是闻人佥宪?若有要事,不妨告诉咱,明日侍奉皇上起身时,咱替您传话。”
王肃掩饰住心下烦闷,微微笑道:“不必了。有劳薛公公。”
薛介四两拨千斤地堵住了他的嘴,但态度也极之客气,堪称无可挑剔:“您客气。”
说话间,解季同步出春秋门,眼见王肃在此,面上微现诧异之色,旋即又浮出客套的微笑来:“秋夜风凉,王大人何事深夜到此?”
王肃客气地一点头:“皇上龙体初愈,解大人纵有要事,也该顾及圣体安康,何以议政至深夜?”
解季同流露出恰到好处的诧异,一张口就是一篇流畅的马屁:“皇上抱病犹念军国大事,实乃圣明之君,更是我等人臣之幸。王大人虽是好意,但也不该阻拦皇上处理政务吧?”
王肃无心与他舌辩,心烦意乱地一拱手,转身便走。
他想,未必是丹绥之事败露了。
周文昌和周文焕,也许已经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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