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放眼整个景族,他都是数一数二的神射手。
可他又不能揣着弓·弩、骑着战马靠近闻人约吧?
不等替身回话,乐无涯又自顾自道:“……再说,我被刺杀之后,就一直等着他派人来找我,我正好传话回去。原以为他会找京中埋好的景族眼线来……我可是等了好久呢。”
“你若不肯帮我传话,我岂不是白等了?”
乐无涯说得无比自然,仿佛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还真让替身无端生出了一些心软和愧疚来。
可还没等这种情绪成了气候,乐无涯便又想起了一件事,竖起一根手指,兴致勃勃地补充:
“对了对了,你记得跟他说,上京春秋短,说话天就冷了。我要一张漂亮的羊毛毯子,午睡时用。下次你来,记得带给我。”
替身:“……”
他其实没有赫连彻那么沉默寡言。
他如此沉默,是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见他如此理直气壮,替身忍不住揣测,这人到底凭什么?
主上确实对他的事情格外关注……
难道是主上觉得十八个义子还不够,想收第十九个了?
说起来,老幺总是更受宠一些……
怀揣着这样的疑惑,替身惴惴地回到了景族,将乐无涯的要求如实告知了赫连彻,并做好了承接一通狂风骤雨的准备。
果然,赫连彻微发雷霆:“胡闹。他让你回来,你就回来?你安排其他人手盯着他了吗?”
替身谨慎回复:“……回王上,属下离京时便已安排妥当。”
紧跟着,他再次屏息静气,等候下一轮的狂风骤雨。
结果,万没想到,他等来的只有赫连彻的一声略表赞许的“嗯”,以及一句提问:“他只让我画像?不需要我造个庙么?”
替身寻思:……这是反话吗?
大概是吧。
他如实转达乐无涯的意思:“那位闻人大人说,请您自己衡量,他是为……您与他的共仇,而行此事。但谋以密成,即便要兴土木、立神像,也须严格控制知悉之人,以及……”
他顿了顿,硬着头皮道:“他请您,莫要……滥杀无辜。”
当然,乐无涯的原话没那么客气。
“你自己个儿掂量着办,但不许让人家工人替你干完活后,转头为了封口就把人家弄死。人家冤枉不冤枉啊?”
赫连彻沉默片刻:“知道了。你暂退下,择日再去上京。”
替身知道自己没有完成赫连彻交托的任务,心中有愧,积极道:“属下这就动身出发……”
“不忙。”赫连彻站起身来,“他的羊毛毯子还没做好。”
替身:“……???”
他看不懂。
但他大受震撼。
……
在乐无涯安心等待自己的羊毛毯子时,五皇子项知允自滇地风尘仆仆地回京了。
经过这一番历练,项知允黑了,也瘦了,但眉宇间的精气神比离京前强了不少。
他面带喜色,朗声回禀:“回父皇,儿臣在滇地反复查验,那‘鬼摇头’一药确有奇效!凡是中了瘴疠之毒,寒热交作、战栗不止的,只要取下树皮煎汤服用,不日便能痊愈,哪怕是重症,也有十之五六得以回生。”
“儿臣一再验看,向附近得患疟疾的病人施药,成效如神,确凿无疑!”
他眉飞色舞,神情里满是骄傲和兴奋:“这药如果能制成丸散,不仅能护我将士、安我边民,更可恩泽天下苍生!”
“因此,儿臣特选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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