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晋:“我不当和尚。我喜欢吃肉。”
元夫人:“往日你一听说有姐姐妹妹,乐得跟个蜜蜂似的。现在怎么摆这副面孔?”
元子晋没精打采道:“我书还没温完呢,您就拉我出来,真是的。”
元夫人瞧他的眼神像是瞧着个神经病似的,拿手戳他脑门:“装什么相?自打你从我肚子里爬出来,我就没见你跟书这么亲近过!”
她瞅着元子晋,忧心不已。
……她十分怀疑,自家儿子是在那场抗击倭寇的战斗中伤着身子了。
前段时日,她跟元唯严隐晦地提起了此事。
元唯严严肃了面孔,表示他要仔细想一想。
元夫人还以为元唯严打算跟元子晋好好谈谈,或是带他去找大夫查上一查,没想到数日后,元唯严来到她跟前,正襟危坐道,若是小二真有了些隐疾,那就由得他去吧,反正小老大家伙什儿齐全,还挺能折腾,不缺小二这个传宗接代的。
气得她把元唯严也捶了一顿。
元子晋当然不会因为要和姐姐妹妹见面而不满,更加不会因为书没读完而郁卒至此。
前些时日,他约了小仲,要在端午佳节出来喝酒。
可小仲说他有事!
有什么事比和他一起出来玩儿还重要啊!
父亲最近好不容易同意他出去放风交友,他第一个就跑去找了小仲。
没想到死小仲说他有事,还要他待在家里,哪里都别去!
他有事,那自己也要有事!
他要去相亲!
元子晋越想越气。
要不是娘在跟前,他还得庄重些,不然他非要杀去闻人约家,把天杀的小仲抓出来,狠狠地撒一场泼了。
不过气归气,基本的礼数他还是晓得的。
一见到长辈们,他还是作乖巧状,老老实实地行礼。
夫人们自是晓得他过往的那些荒唐事迹。
不过他能够痛改前非、立下奇功,又姿仪出众,天生一副白白嫩嫩的好皮相,未来不可限量,算得上佳婿之选,便纷纷问起他在桐州抗击倭寇时的壮举。
元子晋刚想夸口,便被娘亲拧了一下大腿。
他反应过来,不敢大谈自己挥着链球,一下砸扁一颗头的光辉事迹,只好谦虚又笼统地讲述了一番,反倒博得了不少好感。
暑气散去,流萤如星,荷风轻柔。
蒲侧妃端坐在上首,与常尚书夫人寒暄过后,扭身询问身后侍奉的人:“爷身子怎么样了?”
丫鬟答:“听夫人的话,早给王爷送了餐食粽子过去了。只是王爷院子里人实在不少,婢子没能见着王爷的面。”
蒲侧妃有些诧异:“什么人?”
她怎么不知道王爷有访客?
爷这些日子忙着策划宫内的端午家宴,还要她筹办这场相亲宴会,两头忙碌,操劳过度,才会病倒。
哪个不晓事的在这种时候还要去烦扰他?
丫鬟摇头:“这个……婢子不知道。”
蒲侧妃:“快去打听打听。要是什么不要紧的人,就请潘阳去一趟,帮爷把人打发了,叫他好好将息将息。”
丫鬟领命前去。
然而,她走惯了的这条路,今日荒得可怕,静得吓人。
她走了许久,竟连半个走动的小厮仆从都不见。
尤其是在走到爷的小院跟前时,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一丛黑甲兵士,正执戟而立,守戍在惠王院前。
小丫鬟倒抽一口冷气。
可她一口气还没喘过去,便有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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