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宗彦看着多日不见的妇人,不动声色打量,谁都没有先说话。
到底,还是倚寒抬起了头:“见过长兄。”
“病可好了?”
宁绾玉抢先回答:“好了好了,二嫂嫂说好多了。”
倚寒挤出笑意:“是好多了。”
她视线飘忽,就是不看着他的眼睛,躲避姿态很明显。
他心下微冷:“那便好,天气日渐变冷,弟妹还是少在外走动,免得又着了风,又病倒了。”
宁绾玉听不出二人的暗藏锋芒,又抢话:“我要带二嫂嫂去染指甲呢,过几日乞巧节,祖母允诺二嫂嫂可以出门。”
倚寒要尴尬到坚持不住了,宁宗彦似是看出她的窘迫,主动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长兄再见。”
人离开后,倚寒松了口气,现下只是开胃小菜,今晚才不好打发呢。
宁绾玉兴趣很大,要染最鲜艳的红色,倚寒还在孝期不好过于显眼,只染了淡淡一层粉,淡到像是从甲面透出来的。
她在宁绾玉的院子里待到了傍晚,看着天际最后一丝夕阳散尽她对绾玉说:“我该走了。”
宁绾玉不知内情,天真的说:“二嫂嫂你不如与我一起睡吧,你一个人,我也一个人,我们晚上结个伴,说说悄悄话怎么样?”
倚寒心头一动:“我……这不太合适吧,我怕母亲会不同意。”
一旁的忍冬也说:“姑娘,这可不成。”
“为什么?”
忍冬语塞:“少夫人……”
倚寒主动接过:“我睡相不好,怕挤着你。”
“没关系啊,我的床很大,二嫂嫂你就陪陪我嘛。”
宁绾玉满脸失落与撒娇,倚寒瞧着也不忍心,再说若是能借宁绾玉再躲一日,便是赚一日,多好。
“忍冬,你去与母亲回话吧,我在姑娘这儿住一晚,陪陪姑娘,就一晚。”
忍冬欲言又止,最后只能转身进了夜色中。
裴氏早就等不及了,她都耽误了四五日,今日必须得去。
“姑娘,夫人说不行,您白日还要早起上课,晚上玩闹过头那可不成,二少夫人眼下病刚好,身子弱着,得好好休息。”
倚寒冷笑,身子弱?身子弱就恨不得把她推到宁宗彦那儿去。
“好吧。”宁绾玉怂着肩,起身送倚寒离开。
倚寒虽有期待,但如此也还算是在她意料之内,回去的路上,天已经完全黑了,回雪砚斋沐浴后便穿戴好了衣裳,去了沧岭居。
她今日换了一件月白色素裙,又套了一件更厚实的斗篷,还戴了一件卧兔儿。
顶着忍冬的视线她扯了扯嘴角:“兄长屋内太冷,我怕又着凉。”
忍冬了然:“为将之人,体躯确实抗冷。”
多日未去,忍冬还怕她气色不好,给她扫了些胭脂,增润脸色。
小径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倚寒裹紧厚实的斗篷,闷头往前走,见着砚华后她还有心思打招呼:“砚侍卫。”
随后她便提着裙摆,深吸一口气,从容赴死。
意外的,她进了屋并不是扑面而来的阴冷气息,反而暖如春昼,让人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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