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没说错,她就是一根浮萍,在哪儿都可以扎根。
宁宗彦闭了闭眼,而这一根浮萍已经选择死死扎在宁衡之的身边,连他死了都不愿意离开。
两次,他被戏耍了两次,没有第三次了,她既然已经对自己证明,要骗也得骗一辈子,他不会给她反悔的机会。
倚寒回到了冯府,元喜还在旁边磕着瓜子,见她回来:“姑娘,您回来了。”
倚寒看了眼杨嬷嬷,上前提高音量:“嬷嬷?嬷嬷?”
叫了很久,杨嬷嬷才睁开了眼。
倚寒笑了笑:“您这是太累了吧,等着都睡着了,我好了,该走了。”
杨嬷嬷大囧,手忙脚乱的赶紧站了起来:“哎哟,瞧老奴这,竟然睡着了。”
她一脸不好意思,倚寒善解人意的给她打包了那茯苓糕递给她:“无妨,嬷嬷每次都随我出门,该是我说不好意思才是。”
杨嬷嬷见她如此好说话,便试探道:“那今日老奴睡着的事……”
“放心,我不会告诉母亲。”
二人达成协议,倚寒便同冯叙告了别,离开了冯府。
马车停在国公府角门时,倚寒恰好遇到了薛氏,表面客套了一声,那薛氏横眉冷对,待她理都不理。
倚寒没说什么,反正她要离开,这关系也没必要再维持。
她刚刚进院,忍冬便跑过来说:“少夫人,侯爷回府了。”
她心头咯噔一下,后了然:“嗯,知道了。”
“侯爷叫您过去呢。”
她一滞,犹如听错:“叫我过去?”她记得上次他叫自己滚。
“是啊,夫人催促您过去呢。”
倚寒笑了笑:“今日就算了,我身子不适。”
忍冬欲言又止,杨嬷嬷出来打圆场:“侯爷好不容易回府一趟,万一明日又忙呢,您还是快去罢。”
“不去,你替我回了母亲和侯爷,我今夜不去。”她似是打定主意,神情懒懒,忍冬声音畏缩,“侯爷还有一句,要是您不去,他不介意来。”
倚寒闻言脸色愠怒,却拿他没办法,早知道他不太正常,阴晴不定的还计较什么。
“知道了,我去。”倚寒冷着脸道,忍冬便没再说话了。
漏夜,她前去沧岭居。
只不过这日的寝屋如同她第一日来时没有燃灯。
倚寒脚步迟疑,侧头问砚华:“你们侯爷不在?”
“侯爷在后面。”
倚寒顿时后背升起一股冷冷的麻意,直接告诉她里面不能进。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似乎……走不了。
她审视了一下局势,还是跟着砚华走,二人绕过寝屋,来到了后院,沧岭居的院子并不是四四方方的,而是曲折环绕,有不少抄手游廊。
砚华带着她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屋子:“侯爷在里面。”
倚寒打量了一番这屋子,便小心翼翼地踏了进去,她往里走,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至的潮气,心里越发疑惑。
直到进了屋,颇为意外的发觉此地是一处汤泉。
屋内古朴奢靡,中间有一处四方的池子,四个角的蛇头喷涌着汩汩泉水,雾蒙蒙的热气熏得人脸色发红发热,衣袍都紧紧贴在皮肤上,屋内并没有人,倚寒往里走了两步,热气更甚,她后背都在微微发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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