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蓦不知是在失望还是在失望,语气有些挑剔:“干净。”
“嗯。”李然嘿嘿笑起来。
迟蓦弯腰俯身凑近,变态似的去闻李然。
他的薄唇几乎擦过李然洁白纤细的颈侧,李然站着没动,甚至还不易察觉地往旁边侧了侧脑袋,仿佛单纯的人类在给嗜欲的吸血鬼暴露出一个适合他吮咬舔舐的完美姿态。
迟蓦眼神晦暗,真想一口咬下去。沐浴露的清香一股脑儿地全钻进鼻腔,他开口时的嗓音变得又低沉又喑哑:“好香。”
……李然就是这时候醒的。
今天他上学的生物钟不太准时,晚醒了十分钟,一睁眼还在把梦境当现实,觉得颈侧的汗毛在因为迟蓦喷洒过来的呼吸而颤颤悠悠,眼珠无机质地一挪,就见他哥站在他床边说道:“上学要迟到了,小宝。”
李然一惊,瞳孔地震,被人发现什么令人极端绝望的事一般立马曲腿转过身去,拿僵硬的后背对着迟蓦。
“我我我我我知道了!”不等身后男人开口说话,他就掀开被子跑进浴室,仿佛晚醒几分钟是罪大恶极的事件,后面的一系列行为,像洗漱吃饭都得加速完成才能补救。
平常李然要是不小心晚起也会这样,一惊一乍地抢时间,迟蓦没太在意。
等小孩儿进了学校大门,发现他从吃饭到下车,都没怎么和自己对视,姓迟的变态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早上有问题。
他心情绝佳地敲了几下方向盘,打算等李然考完试逼问他。
高三下学期的第一场考试盛大进行,对高一高二友好、专吃高三生的学校应该是考虑到了十七八岁的少年成绩重要,自信心也应当重要,卷子出的不难。
和那些题目一对视,李然就记起来他已爱过它们千百遍,心态轻松,下笔如有神。
他没有马虎,看着像弱智的题也会认真地在脑海里推算,推算不出来的,就在演算纸上更认真地列举各个公式,将正确答案这个小妖精准确地揪出来。
各科目考完,广大学生们都在叽叽喳喳地对答案,对了的欢呼,错了的叹气,只有李然心不浮气不躁,考完就翻篇,不会为已经过去的事停留。
张肆问他考得怎么样。
做惯了老实人的李然开始装起来了,淡定地一点头,笑得如沐春风泰然自若:“小意思。”
张肆羡慕得流眼泪:“到底是谁把你教出来的!你总说是家长!你家长这么厉害的吗?!”
“嗯,特别厉害。真的。”
把张肆张友德刺激得更加努力地扎进学习的浩瀚海洋里,谁让他们玩儿他们跟谁急。
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周三各科发成绩。
周四公布总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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