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
“……”李然五官扭曲,忙后退半步,不让他抱。
张肆只好抱住他同桌张友德肆意地宣泄情绪,哭得像杀猪。
更令人不解的是,班里不止他一个人哭,眼泪出现了人传人现象,不一会儿,整个高三十班响起此起彼伏的哽咽之歌。
高亢嘹亮。
散伙了散伙了,高三十班这个神奇的班级又火了一把。有谣言说他们班里在举行伟大的“哭丧”仪式,打算把天哭出一个连女娲都补不上的大窟窿。
到时他们的眼泪会化成全银河系的雨水从窟窿里漏下来,淹没地球,灭了高考。
对此,李然评价:“莫名其妙。”他还问来接他的迟蓦,转向驾驶座说道,“哥你说他们是不是真的很莫名其妙啊?”
迟蓦听笑了:“有点。”
车子驶进夜色往家里开,齐值站在对面的马路边,已经在如墨的黑暗里隐没了一会儿了,看着这辆车缓缓消失。
高中三年,和班里的其他人比起来,他和阿呆的关系是最好的。李然天性胆小怕人,和谁都不太亲近,只有齐值做到了能有许多别人没有的特权。
齐值做事和交际方面,向来游刃有余,一开始也知道李然不适应太热情的人,总能做到张弛有度,不会令阿呆真的厌烦。
自从李然搬家表哥家,齐值从不相信他们有什么,到为他们找借口,再到不得不相信……他的游刃有余在李然面前弃甲曳兵一败涂地,几个月前甚至无缘无故对李然发脾气说:“反正你有我表哥,有我没我都一样……”
那之后,虽然齐值跟李然道歉了,也嬉皮笑脸地贴上去,但他们的关系总是回不到以前更好的时候。
现在高中生涯彻底结束了。
高考还剩三天……
“最后三天不要再看你的书做你的题了,保持放松。”回到家里,迟蓦把李然抱回来的书放进书房的书架上,“也不要总想着高考。这样除了会给你快要超负荷的脑子添乱,没好处。”
李然点头应道:“嗯嗯!我知道了哥。”
迟蓦:“今天我带你出去吃饭?正好兜兜风,散散心。”
李然:“好啊。”
程艾美与叶泽又开始了满城市乱跑的固定计划,偶尔回来两天,家像他们临时歇脚的地儿。
每次回来身上都被骗得太阳帽都不剩,迟蓦翻白眼,李然失语,他们还乐呵呵地说没被骗。
原本他们商量好等李然高考那两天在家待着,考生在里面考试,家长在外面等待。老两口都想好了,李然每考完一科,他们就送一束向日葵。
迟蓦听完,面无表情地让他俩歇着吧,没事不要瞎折腾。
考完一科送一次花跟半路开香槟有什么区别?
中国人最忌讳中途庆祝。
生活是门玄学,不信不行。
李然也说:“爷爷奶奶你们放心玩吧。高考而已嘛,跟我平常的考试差不多的。别担心。”
一听确实是这个理儿,程艾美想得头疼,不管了,提前塞给李然一个一万块钱的大红包,让他考完想吃啥就吃啥,想去哪玩儿去哪玩儿,自己跟叶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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