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夸张地说,那是一条用鲜血“杀”出来的生路。
“有些医生受了点伤,不过不严重。当时这个戒同所管理不善和我们这些‘患者’大打出手兵戎相见,好像还上了新闻,社会上的各大媒体大肆谴责他们没有人性,”迟蓦回忆着当时没在电击室禁闭室、还算有些自由的的“患者”们全都越狱反抗,每个人手里都拎着武器,像一窝十几岁的納粹,把那群三四十岁的医生护士吓得屁滚尿流,可怕的中二岁月不忍直视,放松地轻笑说道,“我回来的时候那家戒同所已经被查封了。”
具体情况该省的都省略,具体结果不可能讲,尽量言简意赅的说完,迟蓦便对李然说:“好了,现在让这件事从你的脑子里清除出去,不准一直想着它。”
“噢。”李然乖乖地点头。
快到家的时候,不想这件事的李然又掉入另一个牛角尖,用奇怪的语气喊道:“哥。”
“嗯?”
李然认真:“我发现……好像全世界都是男同啊。”
“……”
迟蓦没明白他脑袋瓜里在想什么,挺好奇的:“怎么说?”
“你看啊,我跟你是两个男的,小叔和晚叔是两个男的,沈淑和加西亚是两个男的,我爸跟他……也是俩男的,”李然把自己右手伸出来,每说完一对儿就把一根手指掰下去,分析得特别细,“我同桌——就是齐值,他跟我说他也喜欢男的,虽然他是男女都喜欢。”
“哥你还记不记得我在对面小区租房住的时候,有一个姓李的姐姐搬家?她和他男朋友谈了十年恋爱然后那个男的出轨了一个男的。连黑白无常都是两个有蛋的公猫啊……所以,你说这个世界上是不是都是男同啊?”
迟蓦:“……”
乍一听逻辑竟然无懈可击。
“当然不是。”迟蓦看他满脸正色,好像要把全世界的“正经”都吃到肚子里,颇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我先问你,认识我之前,你身边的男同很多吗?”
“没有吧……大家都挺正常的……”李然仔细想了想,学生时代许多学生早恋,全是男同学和女同学,从来没有传出谁跟谁是同,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想到李昂他声音小了下去,“好像也就我爸……”
“严格意义上来说,你爸不算同性恋,他顶多算双性恋,否则他一开始就会和一个男人搭伙过一辈子,而不是跟你妈结婚生子——当然有男的非常贱,隐瞒自己的性向找同妻。但依照你爸的软性子,我自认为他压根儿干不出这种事情,没那个勇气。”
“人普遍有一种认知上的误区,他们觉得只要不是正常的异性恋就都是同性恋,哪怕这个人男女都行,把双性恋划分在同性恋里。其实二者是不同的,”迟蓦把车停进家里车库,手搭方向盘,没熄火,转头看着李然科普知识道,“有科学数据表明,几乎每个人都是双性恋——虽然只是小众数据。例如大多数人喜欢好看的,身材好的,无论他是男是女都喜欢。要是社会包容度够高的话,全世界大概都得变成双性恋的天下了。”
“而我们之所以坚定地认为男人只能搭女人,女人只能配男人,是从我们出生那天起,家庭学校和社会,以及法律传达给我们的,这是一套在当下社会流行运转的正常法则。”
“远古时代,人类的文明非常低,那时候以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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