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年,已经跟迟蓦回到家里的李然坐在沙发上,食不知味地吃着小蛋糕,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似乎再一次听见了男人心有不甘与悲恸的哭声……
李昂真的出轨了吗?
他为什么不对白清清解释?
白清清刚开始不听,他就不能多解释几次吗?
……爸爸明知道妈妈的脾气像个炸药桶,一点就爆炸。
跟她没有感情了,真想离婚了,直接说就是,白清清绝对不是纠缠的人,不合适就散,可对方没说不合适的时候,白清清会一直坚持下去,因为她心里存有希望……李昂为什么要用那种方式和她闹得那么难看?
到底是李昂的懦弱作祟,还是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出轨,所以解释的没有底气,又或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呢。
“难受了,是不是。”迟蓦屈起两根指节碰了碰李然闷闷不乐的脸颊,“来,我哄哄你。”
李然眼睛蓦地一酸,把小蛋糕扔在一边不管了,身子一歪趴在迟蓦张开的怀抱里面,半边脸枕着他的胸膛,迟蓦的心跳沉稳又有力,他闷闷地说:“哥,人真的好脆弱啊……”
“嗯。”迟蓦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李然后脑勺的小卷毛,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说,“人也很强大。因为他们能在各种各样的天灾人祸中坚强起来。”
李然侧了侧脸,把脸全部埋在迟蓦胸膛:“可他们之间,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误会呀。他们就不能好好说嘛……”
迟蓦顿了一会儿,不知道向来粗俗的脑子有没有想通这个问题,再开口时竟满嘴文艺,简直不是他的作风:“我想是因为爱吧。爱生盔甲,爱也生忧怖。”
李然抬起脸来,下巴点在迟蓦心口,一双深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当然了,像‘误会’这种坏东西,我希望它在我们两个之间是完全没有的,你要是敢自以为是地瞒着我某些事情,”迟蓦恢复了正常,慵懒地倚着沙发靠背,一手揽李然的腰,一手揉他的后颈肉,面上是令李然一看就要腿软的似是而非的微笑,“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到时候绝对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李然:“……”
“坏狗。”李然锤了下他哥的腹肌,低下头去,而后继续拿他胸肌埋脸,客厅里沉默了一会儿,迟蓦以为小孩儿睡着,就听他低低地开口说,“哥,我有什么事情都会告诉你,你也要告诉我。特别是你,不高兴了,不安了都要主动跟我说。我们之间不要有误会啊。”
迟蓦说道:“李然,我永远忠诚于你,坦诚于你。”
一整个晚上,李然听他哥说难过完了,该干正事儿了,不允许他再想东想西,然后被他哥按着秋后算账大幹了一场,累得抬手指都费劲,哭得嗓音沙哑,一直说哥不要了真滿了,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后却满脑子的乱梦,上一秒是白清清的脸,下一秒是李昂的脸。小时候十二岁之前的生活,许多细节李然都想不起来。
他记性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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