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没办法的权宜之举。
叶衡在烛光下复习元汀教授他的诗文,闲暇时会思索,该用什么方法送吉庆去黄泉之下。毫无痕迹让一个人去死,倒是不算很难,只是怎么让小少爷不要伤心郁结,这可真叫人伤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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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过很多方式,叶衡可惜地发现,倘若让吉庆就这么死了,说不准还会在小少爷心里留下一个令人作呕的良仆形象,只能遗憾作罢。
在军营的帐篷里,只有昏黄的烛火。叶衡手里拿着记录了军中鸡毛蒜皮的册子,视线却凝结在一旁趴在桌上困意绵绵的军师身上。元汀脑袋一点一点地,耳朵上的坠子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
元汀好像喜欢这种女儿家的首饰,有好多对耳坠子换着戴,说是耳眼都打了,不能白疼。
叶衡其实远没有他表现的那么老实敦厚。
明明看着元汀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也不开口唤醒人家让他去榻上。叶衡想看元汀自己忽然惊醒,懵懂迷茫的时候的表情很可爱。
就像在床上,叶衡总是会拉开元汀的手,视线贪婪地舔舐着每一处,蹙起的眉、湿润的目、红艳的唇。元汀全身上下都是洁白的,发丝、瞳孔、肌肤,白的透明,像是一缕晚雾,带着微凉的潮气。唯独两瓣微张着的殷红的唇勾着人好想要不停往里钻,让这场雾彻底化成水,凝结在柔美的花蕊上。
好热。
身下的青年睁着朦胧的眸子,长睫被泪打湿成根根分明,头埋进缎子里,露出一段白皙漂亮的后颈,低低地泣。暖雾蒸腾,白腻的颈上附着一层润泽的水光。元汀连汗都是香的。他试图挣扎,侧颈和锁骨勾勒出一条优美的曲线。
不要舔。
小少爷觉得汗很脏,叶衡却很不听话,惹得他受不了地掉眼泪,连叶衡都一起厌弃上。叶衡不语,也不听,他惯会装聋作哑。元汀奈何不了他,崩溃道自己绝不会再和他接吻。气话终究是气话,靠在叶衡胸膛上迷离低喘的时候,魂早就飘走了,只留下一尊玉雕似的漂亮躯壳,唇肿得闭不上,叶衡捧起他的脸吻上去,元汀只会抖一瞬,下意识地伸出手依赖地圈住男人的颈脖,顺从而柔软地唇舌交缠。
幼怜好爱哭。手指擦掉怀里青年眼角的泪,被人泄愤咬了口手,留下一圈浅浅牙印,不是元汀不忍心咬他,而是实在没力气了。小少爷浑身软得像没有骨头,靠男人托着颈脖才没把脑袋垂下去,胸脯轻轻地起伏,唇贴在男人的手腕边,小麦色的肌肤与雪白皮肉色艳唇色形成鲜明对比。简直是山中的野鬼缠上了健壮的农户,要取阳补阴,赤色的小舌藏在雪白的贝齿后细细吐气,农户没有定力,一勾就再送上自己的阳气供鬼汲取。
叶衡揉抚元汀脊背后突出的骨节,舔去青年春色眼尾的新泪,元汀睡在他怀里,他却依旧欲壑难填觉得不够近。
叶衡和元汀要一辈子,一百年,永生永世。恩恩爱爱相濡以沫。死后要合葬同棺,化作白骨分不清你我。
叶衡的视线里一片血红,他睁着眼却什么也看不见,耳边的一切好像离他很远,隐隐约约有马蹄踏过,扬起一片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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