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非常低哑,仔细听的时候,依稀可以听见其中的忐忑。
陈恪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谢闻渊带得跌进怀里:“……嗯?”
他的态度让谢闻渊有些不满。
他垂下头,轻轻地在他的唇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不带欲念,更像是一种提醒和催促。
陈恪回神,这?才?意识到刚刚谢闻渊问了什么。
“有。”
他当然有许多问题想问。
但比起自?己要?求,陈恪更希望谢闻渊是出于信任,自?己说出来。
“不过你不想说,可以不用解释。”
陈恪的确是这?样想的,但落在谢闻渊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意思。
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
他垂下头,额头抵着?陈恪的额头。
明明拥有足以颠覆认知的力量,但陈恪的话却让谢闻渊感到一种无?措。
他不知道陈恪到底想要?什么。
即便他们现在是恋人的关系,但谢闻渊的内心却仍然有一道声音还在说,不够,这?样还不够。
他渴望得到陈恪的全部?的注意力,他渴望和青年永不分离地纠缠在一起。
明知道不可能——因为陈恪的生活中有太多许许多多的人,有无?限的可能,他不可能将?全部?的爱都放在他的身上。
可谢闻渊仍想做出尝试。
“我想。”
谢闻渊抬头,攥着?陈恪的手收紧了些。
“我想告诉你。”
我的心意,我的一切。
陈恪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谢闻渊展开了手心。
掌心之上,浮现出了一个熟悉的物体。
散发着?微弱荧光的焦黑树枝,是母树的那?节枝丫。
当这?股气?息出现的时候,整栋睦安佳苑都开始剧烈抖动了起来!
一楼,高高一摞卡纸因为震动而翻倒在地,纸片纷飞,露出了戴着?老花镜的刘阿婆。
桌上的沙盘里面的旗子散开,沙子溅到了沙盘之外?,元博文的神色惊慌,连忙用手把住桌子。
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张余的触须依旧没有任何的动摇,十分迅速的敲代码。
刘阿婆气?得跳脚,尖叫一声:“睦安佳苑又应激了!是谁?哪个杀千刀的干的?”
但很?显然,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
张余:“没事?,有陈恪在,不怕!”
几人连忙扒着?桌子,生怕睦安佳苑把他们吞下去。
但很?快,这?样的震动停了下来。
几人对?视一眼:“安全了?”
陈恪松开扒着?沙发扶手的手。
他的眼神盯着?悬浮在谢闻渊手心的那?根树枝。
“我和母树同源。”谢闻渊说。
陈恪对?此并?不意外?。
谢闻渊表现出来的和母树之间的联系,在洛瓦市的时候陈恪就已经察觉到了。
在月悦商场,谢闻渊将?这?截树枝融入自?己体内的做法,更是显示出了二者之间的共鸣。
但,一个是母树,一个是谢闻渊,他们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你所见的‘母树’,只是一种能够被人类观察到的形态。若以此类比,”谢闻渊顿了顿,灰绿色的眼眸直视陈恪,“我便是它的‘果实’。”
陈恪微微睁大眼。
即便有所猜测,这?个答案依旧出乎意料。
难怪文森说谢闻渊就是污染本身。
他的意思并?不是二者为同一个物体,而是二者之间原来竟是这?种层次的同源共生。
等?等?,那?自?己砍了母树,岂不是砍了谢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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