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想起昨天看过的书,上面有一句话我一直不懂,你说,‘为君漫不经心去,朝朝相思苦,虽不为重聚’这是什么意思?”
他漫不经心的念完了一句后把这片红叶扔到了水里,又捞了一片上来继续念道,“我学着也写了一句,‘月寄女儿心头泪,可识相思入骨红’,别笑,我写完才发现竟然这么酸。”
“啊,这是心爱的人传信吗?”甘露寺蜜璃也拾起一片道,“下雪了,盯着那小白团看久了,眼睛疼的厉害,回来之后才发现头发都白了,也不知你究竟去了何处,那里的雪是不是很大?”
“听起来好悲伤……”她吸吸鼻子道,“是没有等到心爱的人吗?”
“与其说是没有等到心爱的人,倒不如说是心爱的人没有等到自己。”鹤衔灯和卖药郎对视了一眼,扔掉了手里的那片红叶。
“唉?”
“我没在跟鬼杀队的说话。”
“唉!?”
他和甘露寺蜜璃现在处于一个很尴尬的状况,一人一鬼就靠卖药郎隔开,虽然到现在都顾忌着什么没有出手,但是鹤衔灯始终坚信着一点,只要有机会能离开这鬼地方,那个少女绝对会出刀把他的头砍掉。
“反正我已经看到了,接下来该怎样就怎样吧。”
鹤衔灯看向远处,在桥的下方,一个对于人来说算是视觉盲区的地方,那里蹲着一个穿着红衣的少女,她并没有发现鹤衔灯,反而正拿着红叶一片一片的写着字。
“太无聊了。”鹤衔灯道,“这样写信是永远不会得到回信的。”
他们一片片的捞,一片片的念,从天真浪漫一直念到了满腹愁肠,到后面,红叶上的字像是被水洗过了一样,全都变成了不详的暗红色。
“看来是没什么了。”卖药郎丢掉了一片红叶,“我们走吧?”
他们继续向前,不过这次鹤衔灯故意落到了最后,他把卖药郎最后丢下去的红叶捡了起来,看着上面的的话沉默不语。
“今夜风寒,听了阿嬷的话,出去摘了两朵荷花来煎了些苦水喝,发现门口的四棵樱树花全落了,穿着青衣的公子令我折了败枝送入他的房里,希望没出什么事。”
鹤衔灯看完后就跟了上去,他们穿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回廊,最后来到了一个大厅里。
“什么嘛?人来齐了吗!”有好几个穿着青色衣服的人坐在那里,有一个看起来百无聊赖的,过来的时候还顺手拿扇子挑起了甘露寺蜜璃的下巴,“看来是可以开始了。”
“什么开始?”甘露寺蜜璃盯着压在自己下巴上的扇子,“你们聚在这里干什么呢?”
“你不知道吗?”那个看着像是这群人领头的男人吊儿郎当的翘起一条腿,“算了,你这种贱民不知道很正常。”
他做作的拍了拍不存在灰尘的衣服:“百物语嘛,当然是人越多越好。”
“这太奇怪了。”甘露寺蜜璃小声的嘀咕着,“一群穿着莫名其妙衣服的人聚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还玩什么莫名其妙的游戏。”
她吐槽了两句,一回头就发现刚才还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一人一鬼已经颇为自来熟的挪到了那帮人的座位里头,一个拍着箱子给他们展示药剂,一个拿着条红绳在那儿给他们表演翻花绳,玩的可以说是不亦乐乎。
“什么嘛!”
甘露寺蜜璃越发看不懂状况。
她环视了一圈屋子,发现这间房子里挂满了白帆,一条一条,从房梁一直垂到地面,把整间屋子整得阴森森的。
但不知道,这里面没有一个人对这间鬼气森森的屋子表示出任何一点在意的态度,他们看起来其乐融融的,好像这间破烂屋子就是一间金碧辉煌的大厅。
“我们先说规则吧。”一个瘦的像在冬日里掉光叶子的枯枝的公子哥站了出来,“首先,按百物语的规矩,我们每个人都要穿上青衣。”
他拍了拍手,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人从角落里抬出了一个箱子,哐当一下丢到了两人一鬼面前。
“咳,咳!”甘露寺蜜璃被上面的霉味熏得本能的咳嗽了两声。
“看吧,贱民就是贱民,这箱子上可是熏的最昂贵的香料,他们那下作的破鼻子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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