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勇,他暂时一无所获。
“真菰姐姐和甘露寺姐姐都教会了我们好多东西哦!”结花终于把盒子里的饭给吃掉了,抹了把嘴道,“我跟她们学到了好多,还学会了怎么给先生你扎头发!”
听到这话,鹤衔灯颇为自得地摇晃了一下脑袋,三条麻花辫唰啦唰啦响。
“那很好嘛!”他揉了下结花的脑袋瓜子,“加油哦,多学点,把鬼杀队的本领全偷过来!”
“啊对了!”鹤衔灯想到了什么,“结花,你知道哪里有信纸吗?”
他双手合十,做出了请求的手势:“我想要写信。”
小姑娘立刻领命,迈着两条小短腿为鬼送上了厚厚一沓信纸。
她把信纸递过去的时候,那只说是自愿和富冈义勇唧唧我我实则扣押在水柱宅府的大白鸟跟着小姑娘跑了过来。
白鹤偏偏不飞,跟着小短腿姑娘跳来跳去,它炫耀似的拿那两条又细又长的腿轻盈的一蹬,被子啊,枕头啊,还是扫的干干净净的地板上全都是鹤脚印,惹得蝴蝶忍差点提扫帚追过来要揍它。
“嘎?”
白鹤停在鬼的肩膀上,狗狗似的眼睛转了一圈,干脆把脖子倚到鬼下巴上了。
大白鸟像一蓬白棉花又像西洋那边传过来的奶油点心,轻轻软软的,还有些暖暖。
“别烦我啊。”鹤衔灯下意识的屈起指头去弹鸟的脑门,“我要写信哦,记得帮我送一下。”
“嘎啦啦啦……”
白鹤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工具鸟,蔫了吧唧不肯动弹。
在它呜呼哀哉的时候鹤衔灯已经动笔开始写信了,一封是给珠世问情况的,一封是给卖药郎求帮助的。
两封信的对象不同,口吻自然也不同,但是比起他写给别人的信,这两封信所表现的态度更慎重一些。
最起码,这只写信老是跟别人唠嗑家常的鬼格外谨慎的在开头上加了几句客套话来表示应有的尊敬。
鹤衔灯动动下脖子,明明鬼很难有人类在久坐之后感受到的肌肉酸痛,但他就是习惯在写完信之后活动一下自己的那身老筋骨。
“啊……哈……”
鬼捏了一下赖在肩膀上的白鹤软绵绵的脸颊,把它折腾醒后嘲道:“你睡什么呢?帮我送信啦。”
他把大白鸟抱起来放到膝盖上,将手沿着人家支撑着翅膀的骨头轻轻一提,于是铺天盖地的羽毛包住了白色的鬼,把他闷在了一个狭窄的,和自己颜色相同的空间里。
白鹤看着鹤衔灯,尾巴上的几根多余而突兀的彩色羽毛闪耀着金属般的冷光。
“好啦,我知道了,炸小鱼。”
鹤衔灯顺着毛毛撸了一遍鹤脑袋,在大白鸟挨上来要抱抱蹭蹭的时候逆着毛推了一遍,把人家保持的好好的形象搞得炸起来,难看极了。
他这么搞,白鹤自然忍不住抗议,嘎啦嘎啦吹哨似的喊个不停,鹤衔灯只好道歉,还要负责把那些乱掉的毛给梳回去。
大白鸟甩了甩脑袋,歪着脑袋等鹤衔灯把信纸卷成纸条放到竹筒里。
“那么就麻烦你了,不过不用那么着急,你可以慢慢的送,去别的地方玩玩也是可以的。”
鹤衔灯吹掉了蜡烛,房间里顿时没了光,有的也只是鬼眼睛里映射出来的那轮微弱的月亮。
他亲昵的拍拍鹤,悄声开口:“你可以去人很多的地方看看。也可以去人很少的地方逛逛,当然,你也可以找几朵梅花,不过要小心些哦。”
鹤衔灯意有所指:“野猪会拱梅花的根,聒噪的乐师会唱枯梅花的叶,卖炭的小孩可能会一把火烧了整株梅花,大少爷和他的美娇妻便会坐在梅树的灰里唱歌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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