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一走,鹤衔灯立刻收掉了捧在手里的小神像。
他使劲的吸了几口气,卡着嗓子吐出来一团哈欠,一身的精神抖擞像被风吹没了似的,整个鬼迅速萎靡了下来。
“别这样吧……”
鹤衔灯软着脚站起来,脚尖着地打了个旋,跳舞似的歪歪扭扭的砸在了床上,一动不动,像团死掉的雪。
身为鬼有很多坏处,但也有好处,比如说睡着了不会打呼噜。
鹤衔灯倒在床上,眼球在眼皮底下不安分的动了动,他的手无意识的抓着床单,原本藏在指缝里的指甲放松警惕冒出了头,把床单和下头的床铺都刨出了一堆花。
鬼露在外面的脚一瞬间绷直,脚踝上的青筋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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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修长的腿向内凹折,在发出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后,鹤衔灯的脚掌踩在了地上。
白色的鬼从小团的雪花变成了大块的雪团,他的身体不规则的动了两下,体态逐渐变得细长,身体变了不说,头发也要跟着潮流,被拉的直拖到地上。
鹤衔灯闭着眼飘了出去。
因为没穿鞋的关系,他走路的时候没带着以往常有的木屐踩在地面上特有的啪嗒声,就那样轻轻的一蹭,鬼一步飞出去老远。
他像个苍白的影子穿梭在蝶屋的走道里,手中还提着一柄危险品,也不知道何时才会出鞘。
好巧不巧,就在鹤衔灯顺着梦境的指示随处乱飘之时,拐角里突然刷新出了一只神崎葵。
小姑娘强撑着睁着眼,手里还捧着一盆飘红的水。
“都说了要他不要乱动了,就是不听我的话。”神崎葵端着水盆抱怨道,“现在好了,伤口裂开了吧!”
她低着头指责,突然发现泛红的水面上多了一个一闪而过的白色倒影。
神崎葵不由自主的扭过头,被飘忽不定的鹤衔灯吓了一大跳。
此时夜色已深,月亮埋葬在棺木般黑重的云层里,空气中浮着一层油星一样的雾,万籁俱进,四处无声,正好是鬼故事爱好者最喜欢的的完美开局。
“呜啊啊啊!”神崎葵不喜欢鬼故事,她给吓的惊叫起来,“鬼,鬼啊!?”
她这一叫,旁边房间里滚出来三个长着豆豆眼的小姑娘,她们揉着眼睛,嘴巴一眯一眯,一看就知道刚才睡得正香。
“怎么了呀?”一个豆豆眼开口了,“突然叫的这么大声?”
她还在疑惑呢,背后两个豆豆眼学着神崎葵一起叫了起来:“鬼呀——”
“哪里有鬼?这里可是鬼杀队,鬼杀队不会有鬼的?”
小姑娘不信邪,大大咧咧的把头扭了过去:“你们是被虫子吓到了吗?”
没有虫子,有的只是一个驻立在原地不动的鹤衔灯。
不得不说,梦游状态的鹤衔灯有着特殊的加成,他不像我妻善逸,只要一睡着就自带高光和霹雳,那样太庸俗了,不符合鬼的美学。
于是他只要睡着,哪怕没风衣袖也跟着飘荡,脸下面好像有个快坏掉的灯照着似的,时不时就爆出一团亮点,把白惨惨的面皮子烧得青灰一片。
就连红犄角上自带的火焰也不甘示弱,这两条角质增生物还特意分出来一点火环绕在鬼的周围,本来脸色发青还可以勉强拿体弱多病来解释一下,这火一出来全完蛋了,一下子把鬼本来还仅存的那么些活人气息全给嚯嚯没了。
这太可怕了,小姑娘只看了一眼就感到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成千上万的伤害。
“啊啊啊鬼啊!”她跟着加入了尖叫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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