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托着下巴道,“毕竟你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我既要做治眼睛的药又要顺道帮你看小孩,怎么想都是我牺牲的更多。”
有一说一,卖药郎真的很擅长破坏气氛,至少他成功的让鹤衔灯眼睛里刚刚冒出来的小星星碎掉了。
鹤衔灯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力的把混合着感动的气流全给喷出了嘴巴外。
“喂喂!你是不是发烧了?不然为什么满嘴胡话,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拜托自己去找点药吃啦!他们才不需要你照顾好吧!”
白色的鬼好不容易开启了怼人模式,之前按着他发旋的手又伸了上来。
卖药郎摸了两下,满意地感受到掌心下面的鬼僵成了一团。
他哧哧的喷出一点笑意,手指顺着头发做成的白滑梯溜下去,顺着额头的弧度往鬼露出的第三只眼睛上玩笑般的一点一戳,成功的让鹤衔灯脚底打滑失去平衡,一屁股坐进了粘稠的彩虹中。
本来,鹤衔灯还想挣扎出来骂上两句,可虹桥吞的太快,转眼就只剩了半只手。
“啊呀。”卖药郎依然在喋喋不休,持续不断的把声音送给彩虹堆里的鹤衔灯,“我可要好好想想我的报酬……你说啊,一只神乐舞怎么样呢?”
他没等到回答,因为虹桥已经散成了一滩水,被不存在的阳光蒸发到了某个遥远的地方。
“呜哇!”
彩虹在蝴蝶的屋子里消失,又在芒草堆里出现,“咕啵”一下吐出了鹤衔灯。
他狼狈的在草地里打了个圈,差点就赖在这堆扎扎的草里不起来了。
“让我先观察一下……”鬼龇牙咧嘴的从自己撞出的土坑里爬了起来,满是嫌弃的拍掉白衣服上的灰痕土块,“等等再把他们叫出来……”
就在刚刚,鹤衔灯在虹桥里和鬼杀队的柱子们约法三章,短暂地达成了一个口头约定,作为主要战斗力,他们会先留在彩虹圈圈里,等鹤衔灯确认好外面是个什么状况的时候他们才出来。
“难以置信啊,他们还真就待在里面了。”
鬼先召出一团雾气环住自己,确认好自己的鬼生安全万无一失后才敢顺着手腕上耷拉下来的绳子往前走。
他一边踢踢踏踏一边自言自语,好像在给自己加油打气:“就不怕我把他们全部吃掉吗?不不不我不吃人,但是就算这样也不能这么相信我吧……”
鹤衔灯踩着红月,木屐下的芒草碾成了一团,咯吱咯吱的伏倒在地上,被鞋子下的屐齿咬出了血榨出了汁,一股浓郁的青草味瞬间缠上鹤衔灯的白袜子,还在上面熏出了几个翠色的小点点。
“我总觉得。”鹤衔灯又迷糊又迟疑,“我好像在哪见过这个场景唉?”
颜色湿润的月亮,味道怪异的草地,还有……
自诩内心柔软神经纤细的鹤衔灯打了个哆嗦,瞬间把自己抱得更紧了些。
他搓着根本不存在的鸡皮疙瘩,捏着绳子的手下意识的收紧,指甲全砸进了纤维里,滴滴答答的磨出了同样颜色的漂亮液体。
可能是因为太紧张了,也可能只是纯粹的掉链子,鹤衔灯外头披满的璃生配合着鬼动荡不安的内心颤抖了两下。
细节上的失误往往会带来严重的后果,鹤衔灯敲了两下肩膀,刚要往前就撞上了一团大范围的月光。
他连忙跳起,擦着死线表演了一个没什么诚意的倒悬。
鹤衔灯跳舞般的从月亮的光团里转了出去。
他以为这是一个严厉的警告,发出的攻击应该环环相扣直扑命门,可没想到这道攻击只是一个试探,没有套路也没有套娃,反倒是自己想太多露出了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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