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怪鹤衔灯,谁让卖药郎老是喜欢戏弄他,久而久之,刻板印象已经在鬼的脑子里生根发芽,怎么抹也抹不去了。
果然,对方的下一句话就是:“唔唔……这你得让我好好想想,我可要敲你一大笔。”
卖药郎故作沉思,他把手拍起来又合上去,发出呱唧呱唧的噪音:“哦,有了!”
他道:“不如你给我跳一支舞吧,小雪?”
“哈?”
鹤衔灯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他把头甩的像个蒲公英一样,飞起来的头发差点打到卖药郎的嘴巴。
“你不要开玩笑。”鹤衔灯认真且严肃的开口,“我是男的,献给鹤莲目大人的祭舞都是女孩子负责的。”
“我记得你们的神乐舞分为很多种啊,你不用跳祭神舞,你跳点别的就好。”卖药郎提出观点的同时还为鹤衔灯开辟了一条崭新的道路,“实在不行,你变成女的跳也没关系啦,我也不介意的。”
鹤衔灯:“……”
“跳舞也是要讲究时机的。”鬼哽了一下,“怎么可能说跳就跳嘛,最起码要挑一个风和日丽的……”
他说到一半意识到了自己的修辞上出了错误,嘴唇动了动改正道:“咳,夜晚”。
“明晚有满月。”
卖药郎冷酷无情的打碎了鬼刚刚冒出头的逃避心理。
鹤衔灯咬住嘴唇,虚弱道:“……你干嘛老是要我跳舞呢?”
“因为没有看过啊。”卖药郎单手撑住了下巴,啧了声,“而且……”
他停了一会儿,等鹤衔灯看过来才开口:“你现在不跳的话,我以后可能就看不到了。”
卖药郎的声音轻飘飘的,话说到一半,手指便点上了鹤衔灯的额头:“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时间不多了。”
他的手指在鬼细腻光滑的皮肤上揉搓了几下,像往湖面上丢了颗石头一样,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被这么一摸,鹤衔灯的额头上挣扎着冒出了第三只眼睛。
那双诡异的眸子眨巴了下,瞳孔中央的那轮浅黄色的高光碎成了一片一片,和星星似的,密密麻麻的插在眼球里,亮的要沁出血来。
“你看到了吧?”卖药郎幽幽的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如果你现在不跳的话,可能我就再也看不到你跳舞了。”
“而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他笑着抛出了一句话,“在一切将要结束的时候,总是有人要献上一支舞表示祝贺的。”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那当然啦,这可是你曾经写了发到报纸上的东西,你要听完整版的吗?”
他还颇为自豪地补充了一句:“我可是你的忠实读者,你写的那些玩意儿我都会背的。”
“……不,谢谢,别了。”
鹤衔灯没好气的锤了下卖药郎的肩膀。
“好吧好吧。”卖药郎朝鹤衔灯摊开双手,“所以你意下如何呢?”
鬼不说话,只是闭上了眼。
他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睫毛趴在眼皮上微微颤抖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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