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老人以前跟你们说过类似的吧?如果人的尸体在下葬的时候缺了一个部位。那么他的灵魂也会相对有缺少,这样的幽灵是不能往生的。”
他指着飘下来的巫女幽灵,对方也配合的把两条石头构成的腿从衣服下露出来给蝴蝶香奈惠瞧。
“因为信仰的关系,他们也必须要保持身体的完整,只可惜因为一些意外,他们的身体都或多或少有了缺失,灵魂也相对应的受损了。”
卖药郎尽可能的把话说的委婉:“估计是出于仁慈吧,他们的神明把他们缺失的部位给补上了,不过也挺可惜的,就算补上了,少的地方还是少了啊。”
“所以——”
“是啊,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卖药郎也抬头去看月亮,那月亮并不好看,上头还盘旋着一只白鸟:“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
“从前呢,有一个小神社,大家都因为同样的信仰聚在了一起,成为了有着不同姓氏的兄弟姐妹。”
“某一天,神社里最小的孩子十五岁了,神社里剩下的人准备给他举办一个成人礼,因为信仰的特殊性吧,那孩子要在一个空房间里面呆上一整天。”
“本来大家都准备的很好,但是可惜的是,在成人礼的那一天,有一个很强大的鬼来到了这个小小的神社。”
“那只鬼玩游戏似的一个一个的把神社里的人打倒在地,等没有人拦着他的时候,他慢慢地敲开了神社里的最后一扇门——”
“后面的故事就是让你们现在看到的这样了……”卖药郎道,“挺无聊的对吧?”
“不过说到这个故事,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卖药郎的手指指点点起来:“三月河,蝶子,照柿……咦?”
他把在场所有幽灵的人头都点了一遍:“虹桥没有来吗?”
卖药郎又数了一遍,确认没有后,一脸不可置信:“怎么会!那家伙可是喜欢自己弟弟喜欢到每天都给他写信诶,怎么会在这样的时候不出来呢……”
名叫三月河的幽灵摇摇头,指了指天上。
“哦对哦,我忘了。他去的比你们还早。”
“毕竟尸体都没留下呀。”
幽灵只是摇头,她推了把卖药郎,示意他把目光放到鹤衔灯身上。
在没有灯光只有月光照耀的舞台上,鹤衔灯依然在漫无目的舞蹈着。
他的脚步凌乱,动作闪躲,袖子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又一个不规整的圆弧。
鬼在跳舞,只是在跳舞,他的动作不绚丽也不优雅,甚至连朴实无华都称不上,只是在顺着一个模板僵硬的摆动肢体。
但就是这样无趣且无聊的动作吸引来了一只雪白的鹤。
它在云层间收拾好翅膀,伴着月光缓缓落下,遁入了被舞步吸引来的雾色之中。
白鹤在白雾间褪去白羽,抖着身子露出了少年的模样。
他留着长发,眼角下面流淌过七条河流一样的彩虹印记,和那群幽灵一般,这位新出厂的贵客身体同样绵软而透明,随时随地都有消失的风险。
可能是出于这一顾虑,由白鹤转变而成的少年并没有像刚才那群幽灵一样四处乱晃,他只是静静的待在鹤衔灯的背后,学着他的动作一同跳起了那支蹩脚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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