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温执意哪里来的家长?
“虽然他有点渣吧,但对温工也是真的好。”
褚韬眉毛向内撇成一个八字,蒋一阔的约会花样多得让人望尘莫及:
“我以为烛光晚餐开瓶红酒已经很好了,结果人家在酒庄买了只桶,酿出来的酒每年寄到家里。”
“风筝放过吧?他定制了一个超级大的,放到天上还能看见上面写着两个人的名字。”
“他每年都带温工去音乐节,回来会和温工一起弹当天最喜欢的曲子。”
“室内的户外的动的静的他是一样没落下,爬山这种常规约会也能玩出花,听说还在市郊认养了一棵树,这样就可以常常带着温工回去看。”
褚韬叹了口气,掏出皱皱巴巴的二十块纸币,正是顾轻舟给他的那张,压在他的咖啡杯底下。
“算了吧,咱们拿什么跟别人争,要感情没感情,要物质没物质。”
顾轻舟竟然在笑,不过嘴唇那用力上扬的弧度里很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不会是石榴树吧?”
“什么?”
“他们认养的,不会是棵石榴树吧。”
短短一席话,顾轻舟的一颗心做完了趟九曲十八弯的过山车,从吃醋到愤怒再到疑惑,现在已经稳稳停在起点,变成了胸有成竹。
从酒桶开始,桩桩件件都那么耳熟。
褚韬说的全都是他和温执意一起做过的事。
没想到,前人栽树,后人套公式。
他的脸色风云变幻,褚韬生怕把他打击得精神失常,“今天我请你,想喝什么随便点。”
店里的音乐换成了一首节奏更快的英文歌,顾轻舟缓缓抽出压在杯子下的二十块纸币,收进胸前口袋后轻轻在上面拍了拍:“不,我请你喝。”
跟他玩菀菀类卿,他玩不死蒋一阔。
从咖啡厅出来,顾轻舟看着手里斥两块巨资彩打出来的简历发愁。
刚刚褚韬两句话就关上了他去和温执意做同事的大门。
“你们单位招人吗?”
“招,你有硕士学位吗?”
“有没有不卡学历的岗位?”
“不卡学历的要求更高,一般直接卡人。”
就连路边的公交站牌上都是招聘软件的广告,“车还没来,刷刷新职位吧”,顾轻舟腹诽着这是什么广告词,一边却又像被输入了指令一样打开某聘,下拉后什么也没刷新出来。
一滴水珠落在屏幕上,顾轻舟出门前没看天气预报,险些以为是自己这个社会闲散人员留下的眼泪。又有两点打在手机上,化开一片水迹,上面的字彻底看不清楚,他才抬起头。
温执意的身影映入眼帘。
隔着拥堵的车流,他在路对面的人行道上低头向前走,速度很慢,脚下仔细注意着避开水洼,却不在意雨点在他衣裤上留下印子。
“温——”
声音淹没在不耐烦的连续鸣笛声里,顾轻舟把简历胡乱卷了卷塞进外套内袋,以免它被淋湿,放弃呼喊温执意,顺着他走的方向大步跟上去。
斑马线宛若一道银河之上的鹊桥,湿漉漉闪着光,可惜是红的。等红灯转绿,温执意早已和他拉开一段距离。
雨势变大,雨点变成了水丝,温执意的衬衣上很快多出一大片水迹。顾轻舟小跑起来,脱下外套预备一会儿罩在他脑袋上,塞在里面的简历露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