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扣动了动,每个字都敲在锁骨上,“还你一次。”
“不要你还。”加班做鬼,顾轻舟昏昏欲睡,“要你欠我。”
“你确定?”
“反正明天起来又要忘了。”
倒地的酒瓶正面对着他们,酒精含量5.5%,用作酒后乱性的道具实在勉强。顾轻舟堪堪掀开眼皮,斜睨他:“架不住有些人爱耍赖,上次也是装醉吧。”
温执意示弱:“我把行李拿回来了。”
抱着他的人没反应,呼吸均匀,就这么睡着了。温执意睡不着,打开电脑继续写他的说明材料,被举报向他行贿的供应商生怕断掉和能研所的合作,十分配合,这部分自证差不多整理完了,至于生活作风,文档光标停在空白的第一行,慢吞吞后移几个字符又回到原点。
他打开手机,此刻最最让他心神不宁的东西躺在里面,和蒋一阔的聊天被他设成了消息免打扰,最新消息是一张图片,下午发来的,聊天框旁边有一个小小的红点。
那个他迫切想知道的答案终于来临,但他却没有勇气打开,一直以来他想要的答案只有一个,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心里出现一个小小的声音,如果不是呢?那他能够转身就走吗?
捏着手机愣了会儿神,温执意移回电脑前,写下他对感情问题的解释,很短,就一句话——
“只是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能研所。
韩琛顶着两只乌眼青,惴惴不安地迈进公司大门,上楼梯时还在害怕昨晚那个男鬼突然从哪里冒出来。口袋里,从温执意办公上偷走的照片成了枚定时炸弹,滴滴答答的倒计时折磨着他的神经。他想要晚上去温执意家道歉,但他记得温执意没有在单位登记具体的家庭地址,只写到了远郊的一条巷口,下班再过去那种偏远的地方,天就全黑了,会遇上什么都说不定。
他还在盘算要不要请假,远远见一堆人围在宣传栏前,褚韬和他们部门几个同事都在。
“早啊,有什么大新闻?”
其他人见到他,立刻从走廊里散开,褚韬饱含同情地拍了拍他肩膀,“快去看看吧,别自己家房子塌了还不知道。”
宣传栏就像那天温执意的新办公室一样,贴满了A4纸,韩琛过去两年发表的几篇论文报告被打印出来,段里行间都打上了红框,但这次批注部分的文字可不是一句简单的恭喜,页面右侧密密麻麻,详尽列出了数据造假和抄袭的证据。每一张都是一个落下来的耳光,响亮地传遍整个办公室。
“有妈生没妈养的东西!”
韩琛气急败坏地撕下那些纸,冲到温执意办公室,温执意端坐在电脑椅上,像是在等他。他一把将那些撕坏的纸拍在桌上,“姓温的!”
温执意气定神闲,“怎么了,师哥?”
“你还有脸叫我师哥?这是什么意思!”
“哦,这个。”温执意当真拿起那叠纸看了看,韩琛感觉他头顶有两只犄角正长出来,“突然不用上班,太悠闲了,就想在家学习一下师哥的论文,找到一些错误,就顺便帮师哥标出来了。”
纸页在他手里卷成一朵花的形状,温执意的样貌属实比韩琛更适合扮演天真的角色,带着孩童般无知的残忍,他哗啦啦向桌上一抛,花瓣分崩离析,“时间有限,才只看了近两年的。如果师哥继续让我休假的话,我想再往前翻翻。”
韩琛的手机响了一下,是邮件,他收到了一家国内刊物的撤稿通知。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温执意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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