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执意眼珠小幅度转了转:“叶予庭。”
叶予庭甩开顾轻舟搭在他肩上的手,“靠!你们两口子耍我玩呢!”
顾轻舟激动道:“灵丹妙药啊兄弟!”
叶予庭拍拍肩膀,“行了,既然你想起来了,我就先走了。”
“想起什么?”
“不是吧,你真的假的?”叶予庭被温执意盯得发毛,“你俩高中就认识了,爱得勾天雷动地火,从校园剧到苦情剧再到伦理剧,两千多集我都快会背了,剧本你说撕就撕?”
“你和他一个诈骗团伙的?”温执意失去耐心,转身往房子里走。
“等等!你记得他,不记得我?”顾轻舟受伤极了,但还在试图挽救:“你自己想想,你们两个高中不同班,如果不是我,你们两个怎么会认识?”
腕表的时针从5偏向7,灰白的天空染上浅浅的蓝色,太阳将升未升,第一缕天光落在温执意身上,他侧身回过头,吝啬地露出一小半脸,眼神越过顾轻舟,直接望向叶予庭,叶予庭顿时警铃大作。果然,下一秒温执意亮出了他的犄角。
“那句话怎么说的?‘大家都会记住第一名,只有第一名会记得第二名’。”
“顾轻舟你别拦着我我今天就要和他同归于尽!”
在顾轻舟的极力调解下,叶予庭顾念他们俩岌岌可危的友情以及不能迟到的年终汇报鸣金收兵,去上班了,还绕路把他俩送到了临安医疗。
“我最后说一次,该看脑袋的是你。”
CT室里两台机器并排,温执意和顾轻舟一左一右躺着,同时被推进扫描区。顾轻舟答应,只要温执意检查完脑袋没事,他就从他家搬出去。
接待他们的导诊认出了温执意,无所事事的蒋一阔运用王牌心理咨询师暨副院长的身份给他们插了个队,叫俩人去他办公室,从电脑上调出片子的功夫顾轻舟守在旁边絮絮说完了来龙去脉,随口质疑道:“你会看片子吗?”
“要不你来?”
顾轻舟当真凑过去研究,看不懂图像但他还是能看清影像科大夫的文字总结的:无明显异常。
“片子没什么问题。”蒋一阔对上温执意平静得骇人的表情,咳了一声,“这种情况可能是解离性遗忘,由于巨大的心理创伤或压力,皮质醇激素水平飙升,杏仁核过度活跃,导致海马体无法正常工作,神经网络失调后,让人感到不适的记忆就会暂时和身体分离。”
他侃侃而谈的模样莫名让顾轻舟联想到A大师,“就是说他因为太伤心把我忘了,而且只忘记了我?”顾轻舟唯一能想到的巨大心理创伤就是六年前的飞机事故,“这病潜伏期这么长吗?”
“偶尔会有滞后性。”蒋一阔正色道:“严格来说这不算病,你可以理解为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
“那他多久才能想起来?”顾轻舟坐到温执意旁边,伸出食指碰了碰他的太阳穴,对着他的大脑郑重保证:“你不需要保护自己,我会保护好你的。”
温执意挪到另一边坐,蒋一阔回答他:“快的话几天甚至几个小时,慢的话十天半个月……”
“十天?半个月?”
顾轻舟哀叫,温执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嫌弃地捂住靠近他的一边耳朵。蒋一阔补刀:“十年八年也不是没可能……”
“别说了。”顾轻舟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以作安抚,“我怕你再说下去,会触发我的大脑解离。”
蒋一阔叫来助理,带顾轻舟去隔壁的休息室等,说要再评估一下温执意现在的心理状况。房门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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