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吧,这个雨衣一两天前才穿过。”
所以他不打扫鱼缸是因为不喜欢吗。
我想勉强笑笑,但是我真的笑不出来了。
这里太诡异了,我去抓老陈的袖子,他让我抓了,“老陈,”我说,“我真受不了这个,我们别看了好吗。”
“既然已经来了,必须今天解决,”老陈安慰我说,“接触之后又退缩,更容易被缠上。”
我确定了,他们就一点也不喜欢我。
我死死地跟在老陈后面,他好像是想从鱼缸里捞起什么,刚刚那下被我弄得把鱼网扔了,他顿了顿,顺手抽了旁边的另一支没开封的打开继续捞。
他把鱼缸里的水搅动了半天,捞上来又放下去的都是一些鱼的尸块,没有其他的了。
我不想靠他太近,又不得不靠他近点。他好像确定里面有什么一样。
我又开始怀疑他中邪了,周子末也中邪了,他们俩都中邪了。正常人怎么会上门不约而同地带小龙虾?这就是一个中邪的征兆。
我还在胡思乱想,那边老陈的鱼网一顿,似乎碰到了什么。
我心里一紧,准备看他捞出来一个什么东西。他却一下子把鱼网抽走了。
他没有动,但里面的水还在动,发出了那种很沉闷的咕噜咕噜的水声,似乎有东西在里面,个头还不算小。
“退后。”
老陈说。
我退后,还没退完剩下半步,突然之间,没有任何预兆地,一张人脸就从鱼缸里浮了出来。
那张脸带着一种很难以名状的表情,像是痛苦,又像是在笑,嘴角很畸形地向上弯着,比真的开心,更像是被人把这个表情缝在了脸上,眉头皱得死死的,歪着嘴看着我。
我已经没有力气叫了,没退完的那半步险些让我摔了。那张人脸窜了起来,跳得很高,就是冲着我来的。
我完全呆住了,没有任何一根神经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做。它靠近我的速度特别快,我也躲不过来。
老陈抬腿,我根本没看清他的动作,那个东西就砰的一下,直接被踢到了正对着的客厅的墙上。声音很大,像是有什么碎了。
我反应过来转头去看,那东西还在动。从墙上滑下来一半,脑袋碎了,浑浊的白眼睛在湿漉漉的短发下盯着我的方向。
它还没来的及再次起跳,周子末抄起一个东西一抡,直接给它在墙上打扁成了一滩,黏糊糊地滑到了地上。
我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是我刚才看到的那副反光的望远镜。是拽着绳子甩的,变形得很凄惨,镜片都被砸飞了一个。
“我感觉我要晕了,”我说,“我跟你们说了…我受不了这些…”
我差点直接坐在地上,老陈把我扶起来,拉了张椅子给我坐。
周子末过去看了一眼碎成烂泥的那个东西,“是人头蟹,”他说,“一种喜欢找人脑袋的寄居蟹。”
“这是一种真的东西吗,”我有气无力地说,“我怎么没听说过。”
“不是所有的事情你都听说过的,”他笑了一下,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谜团嘛。”
陈宣一直把手按在我肩膀上,我感觉稍微有了那么四分之一的安全感。我又很想叫他们别看了快走,像是恐怖电影里拽着主角们让他们不要去做死赶紧回家的那个人,最后肯定会失败,还可能第一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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