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的在他脱口而出的时候就想要捂住他的嘴了,但是我的手还是没有他讲话快,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描述出了那个东西的样子。
我有的时候真的佩服我自己的想象力,几乎在他说的同时,我脑海里就描绘出了这样的画面。
在这片茫茫的草场上,一个年轻的,穿着白色芭蕾舞服的女子,正在月光下踮起脚尖,伴随着听不见的乐声,旁若无人地翩翩起舞。
“为什么啊?”我的声音都是紧绷的,“为什么?”
“不知道。”
金毛没有移开眼神,仍然在望着那边。
我完全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但这比看得见更让人害怕。至少我能看得见的话我能自发地逃跑,而看不见的情况下,想要判断跑的时机都很困难。
我想要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又去拽了拽金毛的衣服。“现在怎么样?”
金毛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这让我有很不好的预感。他一开始没有说话,等我再拽他的时候他才开口。
“她过来了。”金毛说,“一边跳舞一边靠近。”
我几乎马上要往后弹射出去,半个人都躲在了金毛后面,“什么鬼,”我真的吓得哆嗦,说话都不敢太大声,“为什么过来?”
金毛不说话了,我缩在那里,转向另外一个方向,看都不敢再看向草地。
虽然头顶月光明亮,但白桦林还算枝叶繁密,其中夹杂着一些其他品种的树,越往深处看,连那些酷似眼睛的树疤痕都变得若隐若现。前方一片寂静的一片漆黑,那一点光都照不到的黑暗幽深得可怕,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更让人心生惧意。
我猛然想起金毛说林子里有东西。
我不敢看草原,转过来之后也不敢看树林。虽然还什么具体的东西都没有见到,但我已经够害怕了,实在不想受任何没必要的惊吓,于是只闭上眼,抓着金毛的袖子,尽量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
金毛也没有拒绝我的这种怂人行为,我靠近他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我眼神十分惊惧,他也就允许了这样的动作。
我闭着眼把自己缩小,大概十几分钟过去,金毛突然说了声“消失了”。
我这才睁开眼,他转回身来,和我一起,背靠着那棵树坐下。
我不知道他在思考着什么,就轻轻地“哎”了他一声。他转头过来看我。
“我觉得不太对劲,”金毛说,“你没看见的东西,我能看见?”
你什么意思,我想,我看起来就活该倒霉是吗。
但他看起来完全在思考,我原谅了他非故意的冒犯。“冲着你来的呗,”我说,“其实我觉得你的运气也不是特别好。”
金毛还是一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模样,“以前不会这样的,”他说,“基本上只有…”
他这句话没说完就停住了。
我问他“只有什么?”他没有回答,反而是扒着树继续往后看了一会。我被他搞得心慌,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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