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黑暗纯等了十几分钟,然后开始拿出手机来玩单机小游戏,玩着玩着又去看社交平台。这里没有信号,我只能看我之前加载过的视频。
今天又是万圣节,我来之前看了好几个恐怖电影的解说,现在不想看它还自动播放。我就想给它点停了,没想到一点它反而全屏,吓了我一跳。
恐怖电影的解说也黑乎乎的,我半捂着屏幕,眯着眼睛想把它退掉。结果我反而隐隐约约看见了好几个模糊的白色影子,不像是视频上的,反而像是在我背后。
我天人交战了数十秒,认真思考到底要不要回头。最后我觉得不回头我也做不到什么了,看不见比看得见还危险,我就强忍着泪水,颤颤巍巍地回头看了一眼。
就那一眼,我几乎晕过去——
整个隧道顶端布满了“背包客”,地上也都是,它们有长有短,有高有矮,影影绰绰地倒吊着或者直立着,那双无神的眼睛漫无目的地扫视,发出了一些轻轻的,像是气泡爆裂一般的“啵、啵”声。
“操我要晕了,”我扶住额头闭上眼大喊,“救命啊!!救命!!”
不知道有没有人听见我的声音,但我相信那些背包客听见了。因为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它们全部转过头来,盯着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尖叫,这回确实是我叫的,我承认。
当我连滚带爬地往后退的时候,有人一把抄住了我的手臂。
隧道的灯又黑了,我被人带着往前跑。突然一簇火光闪过,我隐约看见那似乎是周子末的身形,他离我们很远,似乎正在跟什么缠斗到了一起。
我拼了命的往前跑,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裂开了,也不知道跑向了什么方向。但是特别突然的,前一秒钟我感觉还在呼吸隧道里的空气,下一秒吸入我肺里的气息就变作了那种混杂着夜晚冷风和树木的气味,我一睁眼,看见的就直接是外面路口,和闪着黯淡星光的夜幕。
拉着我的是老陈,老陈停下来我才能大口喘气。我一时间脑仁发疼,本来想靠着什么东西靠一下,周围什么都没有,我就一屁股坐在大马路上了。
“对不起。”老陈诚恳地说。
我一下就明白了他对不起的是什么,我又被摆了一道,他们故意把我留下,就是为了让我再把那东西吸引出来,最后斩草除根。
他们当然不会提前说,因为金毛说了,反正最后我都会答应,但提前跟我说我会在地上又酷又打滚拖累进度三十分钟。
“你们下次能不能跟我先说一声啊!!”我连生气都没力气,挥拳只能刮过老陈的裤腿,“哪有这样坑人的!”
老陈半跪下来拉我,我扭来扭去不让他拉。谁知道他不讲武德,直接俯下身来亲我。我被他拿捏着亲得呜呜叫,拍地认输,才任由他拉我起来。
“说了的话你不会同意的,”他给我拍了拍身上的草,“周说,要对你狠心一点,你才不会撒娇。”
他妈的周子末,“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我说,“你听一个陌生人的干嘛!”
老陈笑了一下,又很轻地亲了我一口。
我们俩在隧道外等了一会,大概十分钟左右,周子末就出来了。
他手上拖着一张超大的塑料薄膜,跟那种盖大棚的差不多。拖在地上发出一片沙沙声。“又调情呢,”他抱怨道,“能不能认真工作。”
“这么大,”我不理他,岔开话题,“这个背包客是多大?”
“十几节,有点像加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