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开,”我说,如果不是我现在说不了中文我高低骂他两句,“我要瞎了。”
周子末那边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说完话之后他跟有延迟一样,停了一会才关上手电筒。
“林?”他走了过来,“你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这句话让我直接一个激灵,“怎么了,”我急急的把脸和脖子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摸了一下,没有发觉什么异常,“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
周子末很讨人厌的就是这一点,他们俩其实这方面都是一路货色,总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把信息交代清楚。跟死前不把仇人名字写清楚还硬要写“杀我者乃”这几个字一样,我跟在周子末后面,由衷希望他某天能因为做谜语人而遭报应。
他后面也没继续说什么,他动作很快,我一步不离地跟着他,转眼间就搜完了最近的几个房间。里面的东西大同小异,有些整齐一点,有些混乱一些,我们就跟大学宿舍巡查的宿管一样兜兜转转,感觉每个宿舍都没有什么大差别。
这些房间有一些私人物品,都是什么香烟盒、小玩意儿之类的,没有什么报刊笔记等等文字性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吓人的。
不过我仍然觉得不太对劲,这里的一切太和谐了,不像是发生过什么大事的样子。在桑原的记忆中,地下工事最后的岁月可谓是惊险刺激至极,这里即使满街尸体,也比现在这种沉寂平和的场景要正常的多。况且这条路肯定是与记忆中有什么不一样的,但记忆消散得有些快,我已经想不起来区别在哪了。
周子末又走了几个房间,都没有什么变化。前面走廊还是暗暗的,灯光照不到尽头。我们向前走了相当长的路程,现在回头看,后面也再见不到那条主要的隧道了。
“不对。”
我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拉住了周子末。
周子末回头望我,“盐,”我指指地面,“那条线不见了。”
周子末离我挺近的,我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视线在我的脸和身体之间扫了一遍。“刚刚就不见了。”他开口说。
“我还有…”
我想和他说说我的想法。这半句话没说完,我左手边就突然特别猛烈地闪了一下,闪得我眼前一阵发黑。
我用力眨眨眼睛,眼前是一台相机的闪光灯。
“至少要留下些什么吧,”山田用那台老式相机对准了我的脸,“或者现在…应该笑一笑才对。”
我的心中盛满苦涩与迷茫,实在是没有办法笑出来。“就这样拍摄就好,还需要再多拍几张吗?”
山田又对准我,按下了几次快门。闪光灯的亮度太高,长久不接触太阳,这种人造的光源甚至都让我的皮肤产生了灼热之感。
“我拿去洗出来再给你,”山田走到一旁,摘下相机递给我,“到我了,要把我拍得精神一些哦。”
我答应了,让他靠着墙站好。墙壁背景上是“小心火灾”的红色字迹,这让努力,挺直后背,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颓废的山田都变得有些滑稽了。
我给他拍了几张照片,再把相机递回去。山田和我聊了几句最近实验的进展——也就是毫无进展,偶尔找到的一些标本,也只是已经运出,还在等待本土那边的实验报告。
我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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