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负责跨年晚会的同事出外场,剩下驻守在台里不太忙的,全都去礼堂布置会场。
林孟随上午和任思阳的手下唇枪舌战一番,下午抱着彩带气球,在礼堂里忙前忙后。
部门里的同事让她忙完抓紧再去彩排一遍,说真的,林孟随就是在台上站会儿,哪里还需要彩排?
但这是集体活动,她还是应了。
做完一波劳动力,去找同事的路上,林孟随抓空看了下手机。
除了一些零散的工作消息,还有两通未接电话,一通是陌生号码,区域显示也在外地,她不理会;还有一通,是林孟随表姑。
表姑很多年前就定居伦敦了,好端端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林孟随有心回电问问,但事情太多,前边同事还催说就等她了,她只好先顾眼前。
表姑的电话也就被她遗忘在了脑后。
晚上,大家准时在礼堂集合。
几十张大圆桌放在舞台下面,桌上摆着瓜果零食饮料,员工们对着这些东西都没什么胃口,只想赶紧回家。
台里领导一一上台讲话,说的自是老生常谈那些,总结教训与不足、展望美好未来、砥砺前行,等等。
离离听得抓耳挠腮,今晚其他地方台有她喜欢的爱豆表演,她想回去看直播。
“忍忍吧。”林孟随叹口气。
离离小声说:“表演完以后偷偷溜了应该也没事。”
但前提是没叫领导发现,如果发现了,在领导那里观感会不太好。
林孟随问:“你要溜吗?”
想溜啊!
但有贼心,没贼胆。
毕竟很少有员工一点不在乎领导对自己的印象,一个弄不好,以后怎么混?
“你呢?”离离反问,“溜吗?”
林孟随不怕领导发现。
只是她溜了后,干什么去呢?不过是回家瘫着。
老林还在德国昏天黑地谈合作,孟女士的考察巡视也得过年前才结束,她一个人,在哪儿不是待着。
林孟随和离离东拉西扯半天,台上领导也讲完了,表演开始。
在此期间,台下观众是可以走动的,只要不发出太大动静,影响到表演的同事就行。
所以,每到这时候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些晚辈要去前辈那里“意思意思”。
林孟随不喝酒,端着杯果汁去说场面话。
到任思阳这时,他假模假样地说这段时间总让小林不高兴,他得和小林多喝几杯,表表歉意。
“小林,你是不是换成酒啊?”任思阳笑道,“红的、白的、啤的,你随意。”
林孟随也笑:“我就不喝了。一会儿还得上台,万一喝多闹笑话就不好了。”
任思阳又开始了他的“表演”。
什么不喝就是还气他总在会上提意见、不喝是不是不给他这个前辈面子、别人都喝你不喝不合适……嘚嘚半天。
林孟随淡定地看着他,就俩字:不喝。
她这么坚决,弄得任思阳脸上反而有些挂不住,只得自己给自己找台阶,说那就算了。
两人碰了下杯。
林孟随象征性地抿口饮料,转身离开时,听到任思阳小声对她说:“明年,我一定让你滚出电视台。”
林孟随回过头,轻哂:“那你就试试。”
应酬完,也到林孟随他们部门的小品了。
站在台后备场,林孟随有些走神。
她是真的厌倦了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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