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青娆说起过,去岁时,那个?瑞香才刚被提进院,还只?是个?粗使呢。这样?的丫鬟,四姑娘怎么会派她去拿重要的信件?那时候,彤雯和青娆才是四姑娘面前最得脸的。
且究竟是什么信件,四姑娘还要瞒着夫人,自己暗暗打点门房上的人为她所用?
从前的事?她无心去管,可?如?今她二妹可?在襄州府,这信……是否会牵扯到她?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等?青玉再去门房上托人出去给她买东西时,她就有些惊讶地问?:“欸?怎么这两回都没瞧见颜老九?”
门人就笑嘻嘻地道:“姐姐还不知晓?日前颜老九的老家来人寻他了,说是他的兄长嫂嫂,说他如?今家里好过了,想赎他走,花了不少?银子求主子放人呢。现在府里上下,谁不羡慕他?”
“哎哟,那可?真是大喜事?。”青玉一脸喜笑颜开,很替他高兴的模样?。
府里不少?外头买来的使唤人,不是家贫就是家中爹娘兄嫂不慈,能被卖进来的都做好了当一辈子下人的打算,谁能料想到还有这一日。
门人是真羡慕颜老九,青玉的一颗心却直往下坠。
她面上瞧着大大咧咧,涉及要紧的事?情?,心却比谁都细。这也太巧了,前几日颜老九才在郑安面前漏了口风,这么快,他的家人就发达了,找到了府上将他寻走,似乎还是个?很远的地儿。
是真被家人寻走了,还是……死了?
这个?念头让她不寒而栗,再也无法忽视心里一点点放大的恐惧和不安。
但面上,她装得比谁都镇定,一路不疾不徐地边和人打招呼边回了家。
回到家里,她立时关上了门,面色沉凝地写了一封信。等?夜里郑安回来,从窗外见屋里昏暗一片,还以为青玉等?不及先睡了,等?推开门,却被立着的黑影吓了一跳,差点没忍住拔了刀。
“是我。”
郑安缓了口气,忙关上门,又?点了一盏烛,摇摇头:“人吓人吓死人,下回可?不许再吓我。”
他还在同她开玩笑,却见烛光下,年轻的妻子面色惨白,一双手儿冰凉地碰着他火热的掌心,细声细气,一字一顿道:“郑安,我给青娆写了一封信,你务必尽快托外边的关系,不经府里人的手,悄悄送去襄州府。”
她一边说,一边簌簌地落泪,看得郑安心颤,忙拿了帕子给她擦眼睛。
郑安拉住她的手,连声应下,等?她情?绪稳定了些,才温声道:“信我会送的,只?是阿玉,什么事?情?叫你这样?害怕?我们如?今是一家人了,你是我心里最要紧的人,有什么事?,你也该告诉我。”
青玉看着他,眼睛眨了眨,又?坠下几滴泪珠儿。
或许是姊妹同心,她虽说不出什么,却总觉得,这次这件事?十分要紧,要是不及时告诉青娆,或许会影响她一辈子。
郑安待她的好,也让她放下心里的矫情?,慢慢地将自己的感觉说给她听。说罢,她有些急切地拉着他的手问?:“你说,我猜的有没有道理?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郑安的表情?也渐渐变得冷肃了。青玉的话音他能明白,她是怀疑,二妹被送去襄州,一开始就是四姑娘的阴谋,所以她才这么介意颜老九酒后对他失言的事?。
但他是男子,外头的污糟事?见多了,想得也更?深一些。
陈家将二妹送去国公府,不论是夫人还是四姑娘的主意,对四姑娘的妨碍都不算大,顶多会叫她失了从前忠心耿耿的下人的心,这对主子来说,多么不痛不痒。
能叫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