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还想?着她如今身份不同了,眼界自然也会不同,却忘了人的性格是很难改变的。丁氏的优点,是本分。
丁氏说罢,便见英国公?站了起来,在屋里踱步了几?圈,便甩下一句让她早些歇息的话,披上大氅走了。
她愣在了当场,不知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还是周绍原本就没打算留下。
唤来丫鬟,面色沉沉道?:“去瞧瞧,国公?爷去哪儿了。”
丫鬟吓了一跳,连忙跪了下来。
窥视主子行踪,这可?是大罪,从前王府里为?这个被?发卖的下人不在少数。
丁氏运了运气,只?能挥挥手?让她下去。
是她太心急,忘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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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玉喜轩出来,周绍没让人跟着,自己拎着灯笼慢慢地往庭院深处走。
白日里宴客,他的异母兄弟周璟特意寻借口留了下来,言语中提及的事情让他心惊。
他说,近日有人在襄州府下辖的城关县新修了不少学子的学舍,大大改善了书院的求学环境,得到了不少学子的赞誉。他着人去打听,才知道?那学舍是以河间王周琚的名义修建的。
周璟在一众兄弟里排行老四,虽是老襄王幼子,但?因为?其母出身低微,历来并不受老襄王夫妇重视,就连他生母的身份,还是当年周绍向董氏建议提起来的。否则,他如今只?怕连个爵位都混不到。
当年府里分家,嫡出的一支仍旧住在襄州城里,另外两房则去了下头的县里居住。周璟一家,如今便在城关县落了根。
因着从前的旧事,周璟一向对周绍这个二哥言听计从。他敏锐地察觉出了问题,便趁着今日赴宴的机会悄悄告诉了他。
今日人多眼杂,周绍还没来得及去查问,但?河间王三个字,已经让他心有余悸。
河间王周琚,如今任礼部侍郎,正三品官职,是二代宗室里头唯一一位出任六部高官的存在。
他生母身份不显,原是没有机会继承亲王爵位的,但?当年陛下很喜欢这个侄子,时常将他邀进宫手?谈棋局,老河间王便闻音知雅,上了折子请封幼子周琚为?世?子,皇帝果然批复了“可?”。
时至今日,河间王仍旧是宗室里头最显眼的一个,早年他的嫡兄长兄还同他因为?爵位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这会儿却早已经销声匿迹,不知被?打发到什么角落去了。
按理说,河间王有陛下的信赖,并不需要在民?间营造什么声势。
周绍长长吐出一口气,等驻足下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走到了正院附近。
他愣了愣,守门的婆子已经眼尖地看?到了她,忙欣喜地跪下来:“国公?爷。”
周绍木着脸,越过早已经熄灭了灯火的正屋,抬脚往后罩房去。
“国公?爷!您来了!”屋外传来丹烟有些慌乱的声音。
卧在炕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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