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正经地用起饭来。
这一回,这位主儿倒是大?快朵颐起来。
青娆微微松了口气,她可不?想一晚上都顶着国公?爷阴沉的面色过,能将人哄好,真是太?好不?过了。
然?她想得太?过简单,等用罢了饭,两人单独在书案前写了几个大?字,周绍含笑称赞了一番她的字有?进步,青娆装作羞涩地点了点头,还?没回过神来,人就被按在了书案上。
书是金贵的东西,此刻却被随意扫落在地面上,他带着薄茧的纤长手指勾弄着她颈后?的绳带,冰凉的桌案上,她微阖的眼儿如同浸了酒的桃花花瓣,含着重重的水汽。
她甚是难为情,对方却吻着她的耳垂,一字一词慢条斯理:“不?是卿卿说,我?是你的天?怎生这就不?肯听我?的了?”
男人心里存着火气,这一夜就少了许多怜香惜玉的心思?,她觉得自个儿在他怀里如同供他把玩的竹偶,被他的手掌紧紧托着,迷迷糊糊不?知折腾了多久,整个人如同醉酒一般连话都说不?齐整,最后?以她咬着被角哭起来告终。
疾风骤雨打残花,末了,她累得快要睡着时,模糊听见他问:“……若是将敏姐儿挪到你的院子里,你可愿意?”
等了这一日,果真听到周绍开了这口。
青娆原本准备了满腔的说辞,到这会儿却连抬手指的力气的没了,只好歪缠着他低声呢喃道:“爷……可我?还?是想同您有?自个儿的孩子。”
说罢这一句,她便累极阖上了眼。周绍倒是神清气爽,正欲追问,却见她睡着了,愣了一下后?也是笑了起来,拨开她被汗水浸湿的碎发,吻了吻她的额头。
也是,她这样得他心意,日后?想来会给他生好几个孩子。敏姐儿再是懂事,等有?了异母兄弟姐妹,心里也难免会有?落差,反倒是不?美。
这一下子,他原先的打算却是不?成了。
难不?成,还?真要让丁氏继续养着敏姐儿?
他想起敏姐儿可怜的模样,又沉默了起来。
……
那头,汪妈妈回了住处,瞧见树底下立了个人影,先是吓了一跳,等瞧清人模样时,就揪着她的耳朵骂了一顿:“小丫头片子,你想吓死你娘我?不?成?”
却是她在府里认的干女儿碧巧,她男人是先夫人手底下的小管事,如今她正跟着汪妈妈在外库房当差。
今日的事,起先汪妈妈没想明白,回过味儿便晓得不?对了——怎生这样巧,前脚谢氏偷了一对镯子出?去,后?脚国公?爷就赏下来了样式差不?离的簪子。
当着姑娘的面,说是国公?爷亲自替她挑的,可她自个儿却知道,国公?爷没这个闲心思?,左右五姑娘年纪小都戴不?上,不?过是下头人照着吩咐拣了几样差不?多贵重的东西,说些场面话罢了。
今日这凤钗,就是碧巧挑出?来的。
碧巧自然?晓得她的小把戏瞒不?过干娘的眼睛,一番小意讨好,又是端茶倒水,又是伺候她老人家洗脚,好容易将人哄过来,这才吐了实情。
“……您也晓得,我?家里两个孩子,就指着我?家那口子的差事吃饭,这丁姨娘前些时日连着抹下去两个原先正院的人,我?家那位这几日是连睡觉都睡不?好了。”
丁氏拿正院的旧人开刀的事情,汪妈妈自然?有?所?耳闻。
要她说,这位主子也是情急之?下出?了昏招了,打量着先夫人走了,便一副人走茶凉的做派,也就是国公?爷这些时日忙着四处交际,没顾得上这头,若让这位爷知道了,丁氏哪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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