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种?琐事,他往日并不关心,今儿却问个不休,倒像是察觉对方有?些冷淡,故意扯了借口在?此逗留……
念头一出?,他自己就先愣了愣,随即觉得不可能。
一向只有?这些妾侍恭维讨好他的份儿,哪里?还需要他费尽心思地找话?题?更何况,青娆一向是最能体察他意思的一个。
可等他在?昭阳馆里?用罢了午饭,有?心小憩一二时,那美?人却做出?一副为难相?儿来:“王爷,妾脚上还有?伤,服侍不了您……”
周绍就捏捏她的脸:“怎么,在?你心里?,本王就是只想?着那事的人吗?”他是觉得昨日他不在?她身边,她就把自己弄成?这样,放心不下她,这才想?陪陪她罢了。
对方的脸色却没有?因此好转,反倒嗫嗫嚅嚅道:“王爷,王妃刚进府,只怕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您不如?多去陪陪她,也好宽她的心……”
周绍准备解外袍的手顿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好笑道:“平日里?你最爱使小性儿,一听说我去瞧了方氏就给我脸子瞧,怎么如?今欺软怕硬起来,换了王妃,就不敢争风吃醋了?”
青娆就抿了唇笑,眼眸亮晶晶的:“王妃性子柔和良善,一向对妾照顾有?加,妾心里?念着她的恩德,不敢同她争抢您。您陪着王妃,妾只有?高兴的份儿。”
这样的话?,听着很是虚伪,可周绍打量着她的神色,却看不出?畏惧与勉强,仿佛是真心实意觉得小陈氏好,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来报她的恩德。
周绍便没有?再说什么,只喊了盛女医来当?着他的面又给她上了一遍药,才道:“也好,你好生歇着,我回正院去了。”
青娆便靠在?榻上作?出?恭送他的姿态。
出?了昭阳馆,余善长看着主子上了轿子,正准备开口吩咐内使抬轿去正院,却听轿子里?的人道:“回承运殿。”
余善长一愣,脑门上的汗就下来了,一路上都胆战心惊地不敢多说话?,直到回了承运殿,见王爷拿了今日的拜帖翻找一番,指了两个人让他吩咐典礼署的钱淳把人带进来。
余善长忙领命而去,钱淳看见名字,错愕地看了余善长一眼:“余哥哥,当?真是王爷要见他们?”
有?些怀疑是余善长收了人的好处。
余善长白了他一眼:“你放心,我可没嫌命长!”
这两人他也是知道的,是进京以后投靠王爷的京官,前些时日办错了差事,王爷恼得很,对方便一直坚持不懈地上门递拜帖,生怕失了这棵大树。就连昨日王爷大喜和今日,也仍旧没眼色地守在?门上。
钱淳暗道这两人还真是好运道,竟能让王爷回心转意,殊不知余善长已经在?心里?给两人上了一炷香了:这能进门拜见也不一定比在?王府门口当?门神好啊!
果然,钱淳将人领进去,再瞧见二人出?来时,便见对方面如?土色,两股颤颤,竟是一副被吓破了胆子的模样。
乖乖。原来王爷是特意将人叫进府来训斥了一通……
他顿时对其怜悯了起来。
承运殿里?,见王爷将心中的火气发了出?来,余善长弓着的腰总算能挺直了些许,被吓得僵硬的脑子慢慢缓了过来。
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这么大火气?
他有?些拿不准昭阳馆那位是什么地方触怒了王爷,难道说新王妃刚进府,那位就要失宠了?这也太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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