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瞧孟氏,怎么今个儿?倒转了性子,吃起没影子的人的干醋来?”
就见女?子轻哼一声:“这如何能一样?妾比几位姐姐进府晚,论资排辈也自然?没有我吃醋的份儿?,可她们却?不同……”
周绍便露出了然?神色,哦了一声,故意道:“原是这样的道理。说起来,本王也有日子没去?孟氏那里?瞧瞧了,她照顾敏姐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此言一出,自是得了美人一顿白眼,欲言又止了一阵,末了酸溜溜地道:“王爷可真是多情人物……”
周绍顿时?再不顾忌,哈哈笑了起来:“你这姑娘,明明心里?这般不乐意,作甚还要扯这些个冠冕堂皇的道理?你是内宅妇人,又不是朝堂政客,你不乐意,便道一句不许,我哪里?还能不依你?”
却?见美人半信半疑:“妾说不许,王爷便能依我吗?”
他笑着颔首。
一双纤细的臂便环住他的颈子,撒娇道:“那,王爷不许急着让新人进府。”又顿了顿,像是担心言论太过大逆不道,鬼鬼祟祟小心翼翼地在他耳边道:“也不许去?王妃和其他姐姐那里?。”
周绍眼眸深邃地望着她一番小女?儿?作态,只觉得此刻的心情与在宫中窥见圣意的刹那竟是不相上下的美妙。
从前他总计较着,觉得她过于谨慎,除却?她一开?始便认定的对头?方氏,对宅子里?的其他女?子都太大度了些,让他觉得她的真心有太多顾忌,不够纯粹。
尤其是小陈氏进府后?,她数次规劝他不要宠妾灭妻,这种外人称道的行径,却?叫他心里?格外的不舒服。
直到昨日东窗事发?,她猛然?发?现自己忠于的主子背弃了她,那股小女?子的劲儿?才渐渐现了出来,一副要霸占他的模样。
算不得贤良,却?叫他心里?格外欢喜。
“都依你。”他呼吸热烈,咬开?她水蓝绣缠枝月季的衣襟……
门外,余善长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挥了挥手,让下人们站得更远了些。
心里?称奇:从前看着昭阳馆这位最是规矩,凡事都不肯叫人挑出错来,如今受了刺激,倒全然?变了性子,瞧着倒有宫中宠妃的做派了……他心里?暗暗为?正?院捏了把汗,这位一旦不忍气吞声了,他看,正?院这回恐怕没那么容易安稳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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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服侍的下人们俱是凝神屏气,不敢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生怕惹了主子的眼,被怒火波及。
一连几日,王爷都没有踏足过正?院。仅仅如此也就罢了,听闻王妃写去?襄州给鹤公子的家书也被承运殿给退了回来,道鹤公子学?业繁忙,等闲不必写信回去?。
谁都知道,鹤公子体弱,王爷根本没有给他太多学?业上的压力?,如此理由?,一听便是托辞,显然?是不愿让正?院多接触鹤公子了。
陈阅微的心情却?比下头?的人还要焦躁。
她顶着和长姐有几分相似的一张脸,又有鹤哥儿?亲姨母这个天生的身份,按道理来说,怎么都不会输。可若是因昭阳馆的事,王爷认定她品行有暇,不宜教?导鹤哥儿?,那才是断了她最大的倚仗。
为?今之计,宜尽快打消王爷的疑虑。否则,她的后?半辈子就当真没有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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