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长在旁人身上,本王可管不了。”他轻哼一声,“倒是你,前些天还耍小性不许我去别?人那里,怎么今日又?帮人说起好话?来了?”
船舷碰上了荷叶莲梗,水声哗然,荷叶倾倒,连累得乌篷船也往一侧倾斜。
青娆仰着颈子,瑟缩着抱紧了他的后背:“妾……这不是收了人家的好处嘛!”
男人怔了怔,旋即眸光变得饶有兴味,故意板着脸问:“堂堂皇亲国戚的府邸里,居然有贪腐之?事,快如实招来,本王或许还能念在你是初犯,饶你一条小命!”
青娆没想到这人忽然这样幼稚,却也不扫兴地顺着他接了一句:“小女惶恐!实在是娘娘出手阔绰,要为?小女举家脱了奴籍,小女这才一时糊涂,犯了这等过错,在王爷面前进谗言……”
脱籍?
为?了能参加皇后娘娘的千秋宴,小陈氏可真是下了大手笔了。
他心中冷笑?。
环在美人腰后的手臂在这一瞬收得极紧,仿佛要将她纤细的骨骼都勒断,含糊道:“你明知?故犯,藐视家规,戏弄本王,本王定然要好好惩罚你……”
“便罚你,这辈子都服侍本王起居,为?本王暖床!”
五月的风裹着潮气,粘稠而?温软,沉沉压在夜色下的湖面,兰舟便这样荡入莲叶深处。
……
再有机会开口时,面前的男人似乎已经收拾好了心情。
“既然她自己愿意给你送这个好处,你便收着。至于千秋宴……”
他拉长着调子,落在青娆耳里,倒有收了人好处不办事的意味,她忙拉着他的手道:“王爷,您心中纵然有气,可却不能叫外人瞧出来。妾可是知?晓,外头那些御史最爱盯着王爷这等炙手可热的宗亲做文章,即便是无事,也能被他们揣测得满城风雨,若有把?柄,岂不更让您疲于应对?”
青娆本就?没打算彻底断了陈阅微的路——她如今根基不稳,在上头几位贵人眼里什么都不算,即便陈阅微有错处,她毕竟也是当家主母,千秋宴上主母不出席,反倒让她这个宠妾进宫,那她可真是嫌命长了。
即便周绍能保住她,她的名声也会彻底坏掉。日后再想争什么东西,只怕是难上加难。而?且,正如陈阅微所说,周绍不能被这等事拖累,否则,坏的是整个府邸的前程。
所以,她没有打算因小失大,只是想利用这次机会,让全家人彻底脱离奴仆的身份。
周绍目中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同是内宅女眷,小陈氏身为?正妃,为?了一己之?利竟敢在外头败坏他的名声,青娆本只是宠妾,仰仗着他的宠爱便能好好过活,却偏偏为?他处处做打算……
两相对比之?下,他更觉得陈阅微荒唐了。
于是,在听见青娆道“王妃如此,或许当真还与我有些情分,朱绫香的事,或许真是大夫人自作主张”时,他有些恼怒地用指尖堵住了她的唇,瞪了她一眼:“又?开始说胡话?了。”
对方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波流转,带着酒意熏染下的迷离水光。
周绍的眸光变得愈发温和,低声在她耳边道:“你啊你,总是将旁人想得太好,这样的性子,岂不是很容易被人辜负?”
他也有一些懊恼。
庄家脱籍之?事,他也是放在心上的,当时庄家夫妇一进王府,他就?将他们全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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