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视线在面善的青娆身上停留了片刻,又落在她面前那杯明显不同的茶水上,再联想到?周绍此番立下大功,而?庄氏是他的宠妾,连这回去淮州都?一路随行……
皇后心?中微微一动,一个猜测悄然成形:莫非这庄氏,竟有孕了?
她心?中有着猜想,也很高兴周绍府上又开枝散叶,本想随意?问问庄氏一路上有什么见闻,见状也就不问了,不愿给她招来太多注目。
席间?,裕亲王妃祝氏一如既往地带着祝家嫡女的倨傲。
她轻摇团扇,得意?洋洋地对着皇后笑道:“娘娘,此番淮州之?事,虽是成郡王与曹将军功劳卓著,但祝家听闻夏氏猖獗,亦深感义愤,暗中也是出了不少力,只?望为陛下分忧,为朝廷除害呢。”
青娆本低眉垂目地坐着,听到?这话,宽袖下的手却悄然握紧,一股强烈的厌恶感涌上心?头。
那些从夏迁口中拷问出的供词清晰无比——正是祝家二爷的刻意?挑唆,才让夏迁铤而?走险派人追杀周绍!祝家哪里是出力?分明是想借刀杀人,退一万步说?,也至少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祝氏还?真是厚脸皮。
皇后还?未发话,河间?王妃却似笑非笑地看过去,故作惊讶:“倒不知晓,这里头竟还?有祝家的功劳?素来只?听闻祝家门第煊赫,与夏家比邻而?居,倒不晓得祝家竟如此忠心?耿耿!”
她话锋一转,声音轻柔却字字清晰,“只?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祝家人口众多,皇嫂也要多上心?才是。否则,若哪天祝家也出了夏家那般胆大包天的纨绔子弟,闯下泼天大祸,恐怕到?时,皇嫂想收场,就没?那么容易了。”
祝氏一贯瞧不起?郑氏,认为她不过是旁支出身,比她家世?差得多,此刻被她当众这般绵里藏针地顶撞讥讽,顿时气得柳眉倒竖,脸色阵青阵白,捏着团扇的手指骨节泛白,恨不能立刻撕了郑氏那张温婉含笑的脸!
席间?气氛骤然降至冰点,皇后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含笑着让老王妃尝尝御膳房的新菜式。
青娆看在眼里,暗中啧啧称奇:从前这两位虽然也爱在宫里掐尖,可当着娘娘可不敢这么大胆,如今河间?王妃都?转了性子,看来,他们不在京城的这些日?子,两王斗得愈发厉害了啊。
老王妃与裕亲王妃等人虽是同辈,可她年纪大些,从前又时常伴着皇后娘娘,情分不比寻常。她便也笑着接过皇后的话,赞叹道:“许久没?进宫给娘娘请安,御膳房的手艺真是愈发精进了,可惜妾身远在襄州,想吃京城这一口,实在是难。”
皇后就笑眯眯地看着她:“这算得上什么难事?绍儿平安归来,是大幸事,你纵然爱在襄州住,也该陪陪孩子,便在京城多住些时日?再回去。”
气氛也就慢慢缓和下来。
此时,在郑氏耳边低语了几句。郑氏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起?身,向皇后告罪:“娘娘,宫人来报,说?我家王爷在前头似乎多饮了几杯,有些不适。臣妾放心?不下,想过去瞧瞧。”
皇后颔首应允。
郑氏匆匆离席,跟着引路的宫女,沿着宫廊朝前殿方向走去。
行至御花园外围一处较为僻静的假山石林附近时,一阵压抑而?怪异的声响,夹杂着细碎含糊的呜咽声,隐隐约约从假山深处飘了出来。
郑氏心?中念头急转,面色却未变。宫中秽乱之?事并非没?有,她如今在外一举一动都?代表了王爷的形象,不好多生是非,便要加快脚步绕开此地。
然而?,她却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