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语。
他将人拖去院外,扔给了不敢进院的护卫,冷声道:“将此人带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做完这一切,他才?回?到屋中,燃着冰冷怒火的眼睛看向了窗内抖得如风中落叶的陈阅微。
陈阅微目睹这一切,更深刻地意?识到,那是?黄承望,活着的黄承望!
他居然没有死!
她下?意?识语无伦次地试图挽回?:“王爷!不是……不是您想的那样!是……是?有人陷害妾身!是?……是?他们合伙设局害我?!妾身方才?……方才以为是梦魇了……”
周绍却用一种极其陌生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的续弦。
他想起元娘,即便她极其厌恶方氏,她也从来没有对方氏下?过毒手。可小?陈氏,生得一张与她这样肖似的脸,从来只有娇憨良善的表情?,背地里,却为?了高嫁对未婚夫下?这样的死手!
且时至今日,她仍然毫无悔改之意。
从前,她能为了悔婚杀了黄承望,那日后,倘若他有落魄那一日,她会不会也因要保全性命,亲手送上一杯毒酒替他的政敌了结他的性命?
这个念头让他觉得遍体生寒,他冷冷地看着她,轻声道:“若你当真问心?无愧,看到故人死而复生,你该高兴才?是?,王妃。”
厚重的禅房门被人从外面?紧紧关上,落锁的声音清晰可闻。
陈阅微彻底瘫倒在地,冰冷的地板透过单薄的寝衣刺入骨髓,却远不及她心?中的寒意?。
夜色里,风雪更急了。
*
一大早,便有人拍响了成郡王府的大门。
门人出?来看了一眼,见来人一身布衣,心?里便骂骂咧咧起来,作势要驱赶对方。
那年轻女子却攥着一物示意?,倔强抬头道:“我?要见侧妃娘娘。”
门人本不甚在意?,庄侧妃出?身微寒,如今骤登高位,自打入京以来想借着从前的交情?打秋风的“故人”不在少数,这些人就是?不懂得高低贵贱,今非昔比的道理,若是?什么人都能进王府的大门,他这脑袋也别想要了。
正准备嘲讽两句,看清对方手里的东西便怔了怔,居然是?庄家的信物。
难道是?庄家的哪门子亲戚?
放在平日里他可能还要犹豫一会儿,可近日王爷王妃都不在府上,府里的中馈理所应当地交到了侧妃娘娘手里,这正是?个去攀交情?讨赏银的好机会。
于是?他问了名姓,将人客气迎到门房里小?坐,嘱托了另一人看好她,自个儿小?跑着进了宅子禀报。
不多时,他便笑嘻嘻地去而复返,送她去昭阳馆待客的厅堂。
饶是?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在看到昭阳馆的豪奢与气派后,杨英还是?失了些镇定,显得局促不安。
等青娆裹着白狐大氅被人簇拥着出?现时,她站起身来,看了好几眼才?勉强认出?来这是?当时她救下?的那位姑娘。
“杨姑娘,好久不见。”
青娆也很是?意?外杨英会找上门来。
据她收到的消息,杨英日前已经带着包袱离开了黄府,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虽然没有她出?京的消息,但她以为?,杨英不会再理会黄家的事了。
可若是?如此,她就不会辗转来到王府门前。
果然,杨英一开口便是?:“娘娘,黄承望他,是?不是?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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