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推测, 那是太行道压在此地的雷符, 但凡里面的邪祟想要挣开禁制, 那道雷符就会招来天雷将其劈散,休想出来作祟。
而太行道之所以到北屈布这个阵,是因为十几年前有个死人回魂,半夜来敲鸣冤鼓, 最后县太爷和几名官差齐齐在公堂悬了梁。
由此可见,那冤魂估计一直都被太行道压在鬼衙门里,十多年不得超生,因此怨气冲天,昨晚才会闹出那么大动静。
而且那些死在里头的县太爷和官差们,说不定也阴魂不散。
“哎呀!”突然有人一拍桌子,吓得聚精会神摆聊斋的众人一个激灵,他神神秘秘道,“我突然想起来,十几年前那个击鸣冤鼓的冤魂,不就是牵涉沈家小少爷那桩命案的人吗。”
众人先是迷糊,紧接着醍醐灌顶:“哎呀我也记得,当年就是说他把沈家小少爷推进大河淹死了。”
“对,所以官府把他抓起来下了大狱,结果人就死在了狱中,然后变成厉鬼回来击鼓鸣冤。”
“前阵子沈家大少爷不是失踪了吗,沈家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人,结果听说被绑在了鬼衙门。”
众人一阵惊呼:“竟有此事?”
“我堂哥在衙门里当差,是他亲口给我说,陆捕头带人进去鬼衙门搜查到沈大少爷的衣物,应该是被人绑架。”那人压低声音,“结果沈大少爷刚从鬼衙门逃出来,当晚回到家,沈家就遭了灭门之祸。”
沈家拢共死了七口,最后只剩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也算给沈家留了个后,没有赶尽杀绝。
一老人分析:“毕竟那腹中的胎儿还没降世,没造过孽,跟十几年前那桩冤案也扯不上半点关系,所以那冤魂就给那孩子留了条生路。”
众人唏嘘不已,将这几件事一串联,简直细思极恐。
“不是说,沈家几口人是被虫子咬死的吗?”
“那可不是一般的虫子,那是从鬼衙门里带出来的虫子。”
然后知情人又把保和堂何郎中半夜去沈家,给沈大少爷诊治的经历讲述了一遍。
“那冤魂被压在鬼衙门无法出去,就让带着怨气的虫子寄生在沈大少爷身上,跟着他一道回了沈家。”
“是那冤魂索命啊!”
聚众的人越来越多,你一言我一语地把事情整合起来,信息量越拼越大。
不知谁多问了一嘴:“那孙绣娘怎么会死在鬼衙门?”
“那地方进去了还能有命活啊,撞上邪了呗。”
“不是,孙绣娘好端端去那地方干啥?”
“哎哟你别说,她跟沈家大少爷不是有一腿吗,说不定这俩就是为了避人,所以跑去鬼衙门那种地方私会的,结果正好就落在那冤魂手上。”
“不至于吧,谁不知道那地方闹鬼啊。”
“就是因为那地方人人忌讳,去那里私会才不会被人发现。你看那沈大少爷失踪大半月,人就在鬼衙门,谁都没寻思去里头找啊。”
继而这没根没据的说法又被添油加醋一番,传得满城风雨。
陆秉只休息了不到半日,包扎了伤口就硬撑着出来寻人。然后路过酒楼时,听见一堂倌正跟客人们聊,鬼衙门闹动静的时候,月黑风高的,他们一拨人就围在街上,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直往里冲,喊都喊不住。
陆秉闻言脚步一顿,急问:“那人是不是身穿青衣,肩头和胸前都是血?”
堂倌一个劲儿点头:“是啊是啊,你当时也在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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