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冤蓦地一愣,随即评价道:“确实歹毒了些。”
“歹毒”这个词正中下怀,周雅人略微沉吟,叹命运不公的同时,却想到另外一个最为恰当的可能:“在我看来,这更像是诅咒。”
周雅人无比压抑地分析:“一种连生死都无法摆脱的诅咒,若不解除,它就会与我生死相随。”
白冤听得有些出神,态度模棱两可道:“这样么?”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摆脱这样的命运。”
“若说是诅咒,你该如何摆脱?”
“如果这东西跟诅咒没什么两样,自然是要找到解咒的方法,或者找到那个下咒之人。然而过了这么久,找人是绝无可能了,所以我只能寻找解咒的办法。”
“如何找?”
周雅人强行让自己保持理智和冷静,头脑清晰下来,才会具备良好的思考能力,他想:该从自身背负过的冤案着手。
“很多事情,无需想得太过复杂,也许查出真相还自己清白,就是解开这个诅咒的办法。”惊震过后,周雅人终于静下了心,“你既然见过我,也知道我,为何从来没有告诉我?”
“我告诉你,你就会信吗?”人没有前世记忆,大多数只会相信他们认知范围以内的事情,何况周雅人不是个盲目迷信谁的人,疑心又重,腔子里起码揣了八百个心眼子,每天都在他那八百个心眼里钻营,她才懒得跟他耗神,白冤直截了当,“非但不会信,还会斥我妖言惑众,我犯得着么?如果你自己不意识到,我说什么都是妖言惑众,比如,我说你上辈子是头倔驴。你信不信?”
周雅人:“……”
肯定不信。
“或者□□蜈蚣老鼠精。”
周雅人:“……”
你起码让我当个人,不要太离谱。
“再说了,”白冤一点都不觉得离谱,继续道,“我就算见过你,也跟你不熟,你于我而言,仅仅只是个冤死狱中的可怜虫而已。”
周雅人:“……”
好,又变可怜虫了。
周雅人无奈地在心底叹了口气,绷紧的神思也随之松懈下来:“你之前见到过不同时期的我,都是什么罪名和遭遇?”
“前尘全是苦难史,过了就让它过了,还是别知道的好,”白冤好心奉劝他,“你何必来找不痛快,活在当下不好么。”
“当下并不好。”
“我看你就挺好的,比之前好了不知多少倍,懂得知足才会常乐。”起码现在看起来人模狗样,前几世那真叫一个惨不忍睹。
“我就当自己是个旁观者听听。”
白冤眼看劝不住:“确定要听?”
“确定。”他认为,“多知道一些,兴许对我有帮助。”
白冤牵了牵嘴角:“除了添堵还能有什么帮助,听了可别受不了。”
周雅人抿了抿唇:“往事都如云烟,何况跟我八竿子打不着的前生。”
说得倒是豁达,于是白冤松了口:“行吧,我且跟你说说,十恶不赦的罪名当中你就背了好几条,谋反,谋大逆,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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