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出事儿了,出事儿了。”
周雅人闪避不及,被往前冲的村民撞得踉跄了几下,由于耳力受限,他只能紧紧锁定白冤的背影辨认方位,一路跟得磕磕绊绊。
小丁瓜却煞白着小脸,畏惧地盯着黑暗前方,一步步往后退,好像前头有什么无比可怕的东西。
谁都没注意到遗漏了一个小屁孩,奔在最前线的黄大山突然脚下一空,双腿失去支撑急剧坠落,发出一声惊叫。
接二连三冲上前的民众差点和黄大山一起踩空,惊心动魄地在悬崖边刹住了步子:“大山!”
黄大山惊险无比地攀住了石块,命悬一线地挂在了崖壁上,吓出来一身冷汗,再度发出惨叫。
栖息在崖下的乌鸦纷纷振翅高飞。
好死不死,黄大山那只攀住石块的手指正好被刹在悬崖前的侄儿踩住,这一脚差点儿给他手指踩扁,疼得黄大山骤然泄劲儿,就要坠崖。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苍白冰凉的手蓦地攥紧黄大山的腕骨,手劲忒大,将身高八尺趋于一百六十斤的庄稼汉从鬼门关一把薅了上来,跟薅葱似的扔在地上。
劫后余生的黄大山烂泥一样瘫在地上,直愣愣瞪着铜铃大眼,丢魂似的直喘气,心脏差点从腔子里蹦出来。
目睹全程的村民看看黄大山,又转向刚才将黄大山薅上来的白冤,这位大力出奇迹的英雄居然是位身板单薄的奇女子。
果真人不可貌相。
“白冤?”眼瞎耳背的周雅人紧跟而至,没弄清楚状况,就敏锐地嗅到一股血腥味,“谁受伤了?”
众人还来不及感激奇女子救人一命,也来不及安抚吓丢魂的黄大山,便看到了崖下堪称惊悚的一幕。
其实这悬崖并不算太高,约莫四五丈,若摔下去也足以丧命。
“出人命了。”白冤垂目盯着崖下,回答他,“有两人不慎坠崖,被下面的枯树枝干扎穿了身体。”
那已经遇难的二人面对着面,被一上一下地串在同一棵树干上,其中一人被尖锐的枝干扎穿胸膛,另一人则被扎穿肚腹。因为还未咽下最后一口气,四肢战栗般抽搐着。
崖下黑灯瞎火,众人只能辨认个不清不楚的轮廓,听见白冤的低语,吓丢魂的黄大山才“诈尸”般扑到崖边,仿佛认出来被树干扎穿的熟悉人影,喉咙扼住似的发出低哑的嘶鸣。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纷纷找坡路下去。
待到崖下时,却又不敢靠太近。
白冤首先看清两名遇难者的面庞,正是铁柱他娘和黄大嫂,已经毫无生气地垂下四肢。两人的鲜血顺着那棵焦黑的树干流到根儿上,甘露般浇灌在土壤中。
接着响起一阵破了音的哭叫,白冤侧身让开半步,悲愤交加的黄大山擦着她衣角扑上去。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们怎么会摔下来?”
“怎么会这样?!”
而一旁的老张则抖着腿瘫坐在地,瞪着难以置信的双目,整个人已经麻了。
所有人都有些难以接受这场突发意外,好几个吓得当场白了脸失了神。
黄大山方寸大乱地站在那棵枯树下,呢喃着呼唤了无数遍妻子都未得回应。
那棵略带焦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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