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莺想了想,干脆在他旁边席地而坐,“陆小爷,你为什么不想想,我干嘛留着你的命。”
怎么没想过,可陆秉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不至于是她吃饱了撑的,就想养个吃白饭的废物,然后从痛不欲生的废物身上找乐子:“为什么?”
陈莺从善如流:“因为我喜欢你啊。”
陆秉如遭天打雷劈,恶心得肺腑里翻江倒海。即便知道陈莺涮着他玩,他也觉得这玩笑恶心透了,前二十年吃的饭都能吐出来。
陈莺被他这副好似遭雷劈的模样讨了欢心,龙颜大悦,前仰后合地笑起来,笑完了才道:“你们这些臭男人,薄情寡义,风流成性,有几条命够我喜欢。”
“确实,动不动就杀人全家的毒妇,沈远文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这丧门星,平白搭上全家上下七八条性命,还殃及了北屈无辜百姓。”
陈莺今天不知道误食了什么耗子药,居然丝毫不生气,还很有自知之明地感叹:“哎,你说可怎么办,我这种到处乱杀的脾气怕是改不了。”
陆秉每次听她说话,肠子都要拧成麻花,这祸害怎么不去死,然后心口如一的脱口:“你怎么不把自己给杀了。”
陈莺居然听乐了:“哎,你这人,你怎么能教唆我自杀呢?”
陆秉牙疼,不仅想教唆,更想亲自送她一程。
阎王爷打瞌睡去了吗,怎么还不把这只“人间厉鬼”拖进十八层地狱受千刀万剐之刑。或者老天爷什么时候能开眼,降一道天雷把这丧天良的祸害给劈死。
为什么还留她在这世上兴风作浪。
陆秉想,他早晚拖着陈莺一起下地狱,哪怕在地狱里也要死死拖着陈莺,让她永不超生。
陈莺每天面对一个哑巴阿聪,可能实在憋得慌,居然无所事事地坐着跟陆秉聊起来:“陆小爷,难道你不觉得我很厉害么?”
陆秉太阳穴突突的,腹诽心谤:你他娘的还想让我夸你两句不成?!
是夸你乱杀厉害还是变态得厉害?这癫婆心里没点数吗?! w?a?n?g?址?发?B?u?y?e?ī??????????n????0?2???????????
被评为没数的癫婆很有几分兴致勃勃:“你不知道,像我这样的痋师可是世间罕见。”
听她颇自傲地标榜自己,陆秉其实一直很好奇痋师究竟是个什么鬼玩意儿,她这么滥杀无辜究竟图什么:“说得没错,像你这样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确实世间罕见,痋师除了害人还能干嘛。”
简直就是毒瘤一样的存在,怪不得痋术鲜为人知,如此倒反天罡,存在即灾殃,这么大颗毒瘤长出来,当然不被世道所容,任谁都想彻底剜除吧。
“陆小爷,这就是你没见识了吧?”
陆秉顺嘴套话:“那你让我见识见识。”
陈莺却卖起关子来,笑意深浓地盯着他,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很快,你就会见识到的,到那时,你可别拒绝我哦。”
哦你个头。
陆秉头皮一麻,他总觉得陈莺笑出了一口淬了毒的獠牙,下一刻就会扑过来咬住自己的喉管磨牙吮血。
果不其然,不好的预感立刻应验,陈莺朝他摊开掌心,献宝似的问:“你看这是什么?”
两颗奶白的卵蛋?卵壳上隐隐可见细如蛛网的红丝,陆秉虽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且见陈莺两片抿过口脂的红唇开阖,煞有介事:“这是痋蛇引,世间绝无仅有的好东西,也是我费了不少心思才从北屈河冢里捞出来的,陆捕头,我打算把这个珍贵的宝贝种在你的身体里。”
陆秉脑子一轰,感觉颅骨要炸。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