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少年不经意回头时,就见这位把听风知薅来薅去的大杀四方,简直目瞪口呆。
她不是被听风知封了灵脉么,怎么还能把听风知薅成这样?
听风知居然就任她这么随便薅?
周雅人非常被动地被白冤指哪打哪,一点脾气也没有,未免对方撕了自己衣服,周雅人不得不扣住白冤腕颈,衣衫不整地告饶:“手下留情。”
白冤被他滚烫的掌心灼了一下,才意识到对方之前本就高热未退,病得不轻,却一路表现得若无其事,还能大战三百回合。
然而此阵利用北斗阵法号令京观内的凶殃,催动十二杀局,古战场的杀气便会源源不断地形成尸殃大军,根本没个头。
李流云观气观形,在同门的掩护下不断拨动手中星盘,踏着无数尸殃纵身一跃,对应大阵的各个方位,尝试找出破局之法。
周雅人一手攥着白冤,折扇在指尖翻得眼花缭乱,扇面浮光掠影,随风斩去,生生将拥挤的尸殃大军豁开。
符风猛地撞上“天灯”。
卢恒的妻女亲眷早就成了焚烧殆尽的人形骨灰架,符风一吹,漫天飞扬,简直就是字面意义上的锉骨扬灰。
灭掉卢恒全军的景安王最后驻足在焦树前,从灰堆里拾起那枚已经烧至变色的勒玉……
漫天骨灰突然化作焦炭似的厉鬼朝景安王扑过去,恨不能撕碎这一切!
但是没有用,它根本撕不碎“立象”中的景安王,于是张牙舞爪的灰烬将怨愤化作屠刀挥向“立象”之人,怒吼:“停下!”
握着律管的周雅人差点被斩手。
“怎么,见不得光的前尘往事被挖出来,恼羞成怒了?”白冤将周雅人重重拽了个踉跄,“倒也不必急着狗急跳墙。”
“停下!”怒吼声如尖刀一样刺痛所有人耳膜,浓烟和骨灰化作无数索命的亡灵扑向周雅人。
符风刀刃从他的扇面杀出,却有一缕避开符刃击杀的黢黑鬼影猛地近身,捅刺进周雅人腰间。
一只覆着冷霜的手迅速捏散尖刺鬼刃,才没有扎进深处,但也已经有血渗出。
白冤眼底一沉:“岐末至今,四百余载,够久了吧,是时候该还那冤死鬼一个清白了。”
焚烧的浓烟和灰烬弥漫在空气中,无处不在,危机也变得无处不在。
“没想到会有人记下这一切吧,”白冤提防着开口,“明明是你秘密联络景安王暴露行踪……”
“闭嘴!”暴戾之刃凶狠地扎向白冤眉心,“灰烬”发了疯,却扎在一把绽着符光的扇面上,符光瞬间将它打成原形——化成灰烬。
“我见过大多人,基本死于无知和愚蠢。”白冤道,“景安王是什么人?他杀的人恐怕比你见过的都多,难不成你以为,征战沙场的景安王会为了你不攻蒲州?”
白冤的脸上明晃晃写着“简直可笑”四个大字。
江山霸业面前,儿女情长就是马蹄下的野草,白冤很难理解这姑娘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是觉得情比金坚胜过一切?
那得多么感情用事才能搞出这么大一场悲剧。
“闭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