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刀尖附着冰霜之气,直逼陈莺,能直接扎穿她后颈。
许是感觉到了那股锋锐寒芒,陈莺毛骨悚然的急转了个弯,惊恐地目睹了那把冰刃扎进京观壁,被击中的骷髅瞬间碎了半个头,变成颗冰骷髅。
陈莺心下大骇:这是什么鬼?这只从太阴\道体里爬出来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邪门儿?!
“拦住她!”陈莺惶急之下大喊,足下飞快。
披着人皮的罔象纷纷朝白冤围攻上去,白冤被阻了步子:“与罔象为伍,看来你就是那位在北屈闹事的痋师?”
一柄寒森森的长刀破空刺来,陈莺急忙刹住脚步,刀尖直直插在脚尖前,只差寸许……
白冤一脚踹飞一只罔象,狠狠砸在京观壁上,尘土簌簌而落:“在北屈作完孽就跑,被你掳走的那名捕快呢?”
陈莺死死搂着阴燧,被白冤逼得险象环生,一句不答的在京观找出路。她当然也是被迫卷进来的,只不过被卷进来的恰合时宜,正撞上这伙人破除十二杀局,让她得以躲在暗中坐享渔利。
可现如今阴燧到手,封闭的京观居然没有出路,难不成要从刚刚那个墓室走?
陈莺一时间急得团团转,热锅蚂蚁似的着急找阵门或者机关。
罔象从四面八方偷袭牵制白冤,白冤徒手撕碎两只,待她冲向陈莺时,忽而脉气一滞,覆身的白霜倏忽消融。白冤行动瞬间受限,速度锐减,杀伐之气也跟着冰霜消融了一多半。
她不动声色,劈手夺刀,狠狠将另一只罔象钉穿在夯土墙上,语气依旧透着股寒彻骨髓的凉意:“蒲州衙门里那具女尸的肚子,也是你剖开的吧?”
陈莺只微微一顿,继而满头大汗地敲了敲某处可疑的地方,但那处凸起的石块并不是阵门开启的关窍。
白冤避开一只罔象的扑袭,蹬着尸墙纵身跃起,当空踢飞罔象的头颅,朝着陈莺砸去:“你用一个痴傻儿的孕肚养痋引,将其活埋在乱葬岗的秽土中,不料尸体被官府挖了出来,你便趁夜去衙门剖开她肚子,取走腹中的痋引。”
陈莺猛地闪身躲开,那颗头颅飙着腥水砸在壁上,咕噜咕噜滚落在地,白冤的话让陈莺万分意外:“你连这个都知道?不对,你如何会知道制痋……”
“你明目张胆……”白冤话未说完,忽地被人打断。
“居然是你!”
梁有义不知何时醒转过来,听见了双方的对话,他难以置信,甚至都听不懂“用孕肚养痋引”是什么东西,他不需要懂,也能听出此手段的残忍与狠毒。
“是你!是你害死我女儿!”梁有义死死盯着陈莺,迈开的双腿竟有些颤巍巍的。
“你女儿?”陈莺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个穷困潦倒的老男人,平庸极了,但是那双眼睛,不对,不是那双眼睛,而是那个眼神有些熟悉,像陆秉看着自己的眼神,又恨又悲又痛苦。
陈莺这半生杀人如麻,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是苦主寻上门了。
她以前杀人父、杀人母、杀人姐、杀人弟……单杀的坏处就是容易留隐患,有一阵儿拖泥带水,来寻仇的苦主不知凡几,纠缠起来很惹麻烦,所以后来为了省事,她喜欢斩草除根杀人全家。杀人狂都是慢慢练成的,当然这也不是陈莺的固定作风,她偶尔顺手杀人,若是无缘无故的,不至于去把别人全家翻出来杀,就跟砍瓜切菜一样,杀的就是个随心所欲。
陈莺记得她白捡的那个傻子明明无亲无故,是个任人糟蹋欺凌的孤女,怎么这会儿突然冒出来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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