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冤垂着眼睑,第一次知道冰丝还能这么用。
眼见周雅人逐渐松弛下来,白冤低声道:“舒坦了?”
本以为昏睡中的人听不见,谁料周雅人竟含混不清地应了一声。
白冤搭着他腕脉:“醒了?”
这回周雅人没应声,一身病痛在冰丝的安抚下逐渐消减,他终于不必连昏迷都要经受烈火炙烤的灼痛,热胀的筋脉也渐渐冷缩回去,呼吸逐渐趋于平稳。
白冤坐榻前维系着冰丝遇热不融,又需拿捏住分寸,因为这具身子骨实在过于孱弱,输送寒气不宜过重,否则适得其反容易受凉。
白冤头一次这么轻拿轻放,直到后半夜,周雅人身上那股热症才被压下去。
他在模糊中短暂地掀开过眼睑,朦胧不清地看见一只细长的指尖,覆着薄冰,凉意便浸皮入脉的渗进他的腕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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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冤。”他在心里呢喃,转瞬便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白冤并未察觉,试了试他额间的体温,刚要起身,那只手却还牢牢抓着她。
白冤眉头一蹙:“退热了,还不放手?”
人事不省的周雅人当然没任何反应,他才刚睡踏实。
白冤掰着腕子把手抽出来,下意识扫见自己手背上毒虫蜇过的一处青紫,覆了层封冻的冰霜,未曾扩散——应该是某种带毒的尸虫,痋引本就是以孕尸制出来的东西,害人不浅,梁有义父女俩相继死在那痋师手里,却让她跑了。
白冤目光一沉,痋师跑了不说,甚至还“趁火打劫”地从她眼皮子底下夺走阴燧。
痋师如此费尽心力究竟什么目的?
白冤隐隐有股不好的猜测,不管对方打的什么丧尽天良的主意,她必须尽快将其揪出来杀了。
痋师既然在蒲州待过,就不可能不露形迹,藏头露尾的鼠辈虽然难抓,但也不至于毫无办法。
白冤悄无声息迈出房间,掩上门,幽灵般闪出客栈。
第95章 怎么敢 “你们这是想包庇凶手!”……
白冤于破晓时分出城, 与为生计奔波劳碌的老老少少擦肩而过,他们扛着米粮挑着担,或牵着驮满重物的骡子毛驴赶集来。
城门不远就是蒲津渡口,熬过凛冬冰河消融, 已经开始行船了, 船夫及脚夫正来来往往的装载卸货。
白冤走向渡口, 掠过一众奔忙的身影, 来到坐舷板上啃馍的艄公前,询问对方有没有见过形似陈莺或戴着铁面具的人来渡口乘船。
渡口人来人往, 船只日夜往返, 络绎不绝,摆渡船停泊在岸边, 还有数条扁舟荡在黄汤淡水中起起伏伏。
艄公弓腰驼背,虽然上了年纪, 体形却精瘦有力,一双鹰似的眼睛炯炯有神。这两日他都在渡口招揽活计,并没见过白冤打听的这两个人。她又跟渡口的贩子打听, 一律都是没见过。
也就是说痋师夺走阴燧后没有走水路离开, 可能选行了旱路,或者还藏匿在蒲州境内的某个犄角旮旯。
听风知的耳力能捕闻数里之外的声音,所以这痋师绝对不可能老实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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