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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画面来势汹汹,快如急电,蜂拥着从眼前闪过,快到几乎难以捕捉。

“不死民?”

“不死民。”

“山海经里的不死民?”

“石匣上刻着不死民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里头装的是不死民的骨灰?”

“不能吧,这不就是个传说么?”

“这世上哪有什么不死民。”

耳边的震啸太乱太杂,以至于周雅人分不清究竟是几名太行道少年的声音,还是报死伞中的声音。

“不死民在其东,寿,不死。”

“据说有个不死国,国民皆姓‘阿’,以甘木为食,长生不死。”

周雅人整颗心震荡起来,不死国,皆姓‘阿’——阿昭苏。

“阿昭苏,罪不可赦,万死莫赎!”

“天罚有罪,自此往后,将阿昭苏放逐出境,永不得归!”

“绝非寻常意义上的不死,而是死后埋入土中,心脏或者内脏不朽,还是其他什么缘故不太清楚,记载不详,但经数年乃至百年便可复生。”

周雅人只觉头晕目眩,已看不清报死伞中的所有场景。

无数声音在耳边七嘴八舌,每一句都震耳欲聋。

那句“死后埋入土中……经数年乃至百年便可复生”差点让他站不住。

阿昭苏,贺砚,观澜……历经那么多重身份,最后再到他自己,不应该是转世吗?不应该是他走过一场又一场的轮回吗?

到头来不是什么轮回转世,而是复生,是一次又一次的复生。

所以白冤曾经那般锲而不舍地守着阿昭苏的坟茔,然后对贺砚笃定道:“你是阿昭苏。”

所以贺砚才会那么痛苦无助地肯定:“我不是贺砚,我是阿昭苏。”

他是阿昭苏,是不死民。

第118章 丹经卷 仙人食金饮珠,寿与天地相保

膝伤实在太疼了, 周雅人踉跄着往前栽去,被连钊眼疾手快地架住:“听风知……”

周雅人只觉心肺在灼烧,下意识喊出了口:“白冤。”

几名少年陡地一愣,因为这里没有白冤, 白冤已经自昨夜被秋决刀屠戮, 只余听风知手中这把伞。

周雅人问:“这是不死民的骨灰吗?”

如果所谓的不死民化成灰烬, 是不是就再也无法复生?

又是谁将其烧成灰烬?

白冤打从与周雅人重逢, 便知道他是个刨根问底的。

这一路发生的种种,或多或少都与前尘纠葛, 而周雅人紧抓着那些蛛丝马迹追根溯源, 实在让人疲于应对。

换作平常她大可以闭口不言,谁也别想撬开她的嘴, 但是当下的情况棘手又特殊,受外在言行或环境的影响会触及到某些记忆, 而周雅人又与报死伞建立了共感。

当周雅人通过共感传导出那句“是谁将其烧成灰烬”的时候,很多事情便再也瞒不住了。

报死伞封尘已久的记忆像画轴一样铺展开,白冤犹记得, 她曾企图告诉贺砚一切关于阿昭苏的真相。

她告诉贺砚, 他就是阿昭苏,他是在函谷关旁的坟冢里复生的不死民。

这种话听上去就如天方夜谭,贺砚自然是不肯信的, 正常人谁都不可能相信。

直到她将执行死刑的贺砚从法场上提走, 白冤用报死伞与贺砚建立了共感, 如同今时今日和周雅人建立起共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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